“君茹一切聽憑三叔公做主。”
“哼,我說了要為君茹做主,便要做主到底!你雖為長輩,但也不得不罰!君茹,你且說,她該如何?”
“二嬸是長輩,君茹不敢讓二嬸因君茹受罰,只是君茹這一身汙泥,總也要洗清,否則日後,在內,君茹實在無法在府中立足,在外,君茹更無法代表沈家女兒。”
“君茹說的對,你這個做長輩的,看的都沒小輩清楚明白!”
三叔公的柺杖敲了敲地面,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責罰沈二夫人。
到底是長輩,不能像沈香凝那樣罰跪祠堂,而沈君茹這一番話也算是尊了沈二夫人這個長輩,給足了她面子。
如此一來,沈二夫人也必要給足沈君茹面子才行!
三叔公精明,大抵也能猜到,二夫人是不滿沈君茹執掌中饋,所以才想處處抓沈君茹的把柄,卻沒想到這一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且還砸的不輕!
既如此,那邊要從根本上抓問題!
三叔公說道。
“從今兒起,沈府大小事宜,你都不許插手,不管君茹如何抉擇,你都不得有半絲質疑,只管配合。”
“這…三叔公,君茹到底還是個孩子,這麼重的擔子怎麼能…”
沈二夫人話還未說完,便被三叔公揮手打斷,說道。
“我看啊,君茹比你這個做長輩的都要穩重懂事,這些個日子,君茹打理府中上下事宜,不也處理的妥妥帖帖,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是…”
沈二夫人不甘心,還想再說些什麼,只聽三叔公極不耐煩的說道。
“我給你留了面兒,這事你過錯極大,難不成你也想跟四丫頭一樣,跪在祖宗們面前懺悔認錯?”
“君茹啊,你瞧,這香凝也知道錯了,便就這樣…”
其中一位心地較為仁慈的叔公勸道。
那廂,沈二夫人瞧著形勢不對,已經在盤算著離開了。
然而三叔公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她,盯的她頭皮發麻,背脊發涼,腿兒更是有些站不住的發軟,連悄然溜走的勇氣都沒有。
“跪著,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跪著懺悔!思過三天,誰都不許給她求情,也誰都不許給她飯菜!”
“三叔公,我也是沈家的女兒,為何您就偏頗沈君茹,只因為她是嫡出,我是庶出麼?嫡庶之分,如何是我能決定的?”
“那隻能怪你命不好!”
三叔公冷聲說道,這個丫頭,以前瞧著是多麼聰明伶俐的,怎麼才半年未見,便成這樣了!
善妒、無禮、衝撞長輩!
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沈香凝心中滿是不甘!有些人,一生下來便註定了命運,就像她跟沈君茹,明明是一個爹,都是沈府的女兒,甚至之前明明她更受寵一些,然而,再受寵又有什麼用!沈君茹能為太子妃,而她撐死了便只能是個側妃!
不公平!她恨死了這樣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