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寧願在翰林裡蟄伏,也不願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離開京城。
這裡面,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
“不若,趙大哥,你入我父親門下吧。”
“你說什麼?”
這件事,趙潤之是明確的拒絕過的。
“我父親是尚書檯尚書令,文官之首,趙大哥便是入了翰林熬過幾年也是要調任六部的,遲早入我父親門下。反正我沈府與太子關係已經僵了,若趙大哥不嫌,便入我父親門下。”
“這怎麼好,沈尚書乃尚書令,我哪裡好攀附”
“這不是攀附,你有才華,我父親本就很欣賞你,你又教了阿鈺多時,他的進步你是看到的,入我父親門下,也不算屈了你,你可願?”
趙潤之嘆息了一聲,說道。
“實在慚愧,我來此本並不是為了這事,反而叫沈姑娘你又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那也得趙大哥你膽兒大才行,一旦入了我父親門下,你便算是得罪了太子,日後,他可不會吝嗇的給你下絆子啊。”
話音剛落,兩人便低低的笑了起來,趙潤之微微搖了搖頭,輕笑著握了瓷杯,與沈君茹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茶代酒,先謝過姑娘。”
“只是這一切都得待我爹爹回來,行拜師禮我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沈君茹面上閃過一抹落寞,如此說道。
她是擔心,父親有些老寒腿,這一路勞頓,也不知道舊疾如何,人雖活,但有沒有受傷,這些她都不知道,心裡總歸是擔心的。
趙潤之說道。
“沈尚書吉人自有天相,沈姑娘不必憂心。”
“是,你說的沒錯。我都喚你趙大哥了,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姑娘的喚我,實在生疏,便喚我的名兒吧。”
“名字君、君茹?”
“是。對了,上次還得謝過趙大哥你幫助呢,還未來得及好好道謝,這個是謝禮。”
說著,沈君茹將一個包裹遞給了趙潤之。看著那包裹,趙潤之微微一愣。
“這這怎麼好意思,沈姑娘噢,不,君茹你實在是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