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朝代和制度下,做主子的,有權利弄死一兩個奴僕,自然也不會有人追究,一般,沈君茹不會這麼做,她不想輕賤任何人的生命,當然,這前提是,不要作死!
“大小姐,小的們犯了什麼錯?為何要變賣我們?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您這樣…您這樣不妥吧!”
其中一個家丁竟然如此叫囂道,倒是比那章嬤嬤和胡賬房都有骨氣一些。
“不妥?是要名目麼?”
“橫豎都是一死,小的們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是不想死的不甘心吧!
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使了個眼神,一旁的采薇便上前一步,說道。
“從章嬤嬤和胡賬房房間裡搜來的銀兩財務總共有八百三十六兩,以兩人的月俸,便是不吃不喝十多年都難以得這麼些銀兩,這本才是他們真正的賬目,而先前交上來的賬目動了手腳,手法雖隱秘,但總有漏洞,而這八百多兩與賬目中查缺出來的數額相差很大,依照章嬤嬤和胡賬房的供述,他們背後還有人,而這個人,就是沈府的某位主子,你們,應當也是那個‘主子’安插在這裡的眼線吧?這次貿然離開,是想回去通風報信,為了賞錢還是為了能入沈府當差?”
“小、小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小的只是突然有事,要…要去集市一趟。”
“噢?你有事,那麼你呢?”
采薇看向另一個瑟瑟發抖的家丁,沒這點心裡素質,確實不適合做眼線,像章嬤嬤和胡賬房那樣的,三兩下就被詐唬出來的,太慫,還比不上一個家丁。
死咬著不鬆口!
“小的…小的腹痛,想、想去鎮上找大夫抓點藥…”
“罷了,既然都問不出話來,都變賣了吧。”
“你們可想好了,從我沈府賣出去的,還有哪些大戶人家敢要?是想都入小宦官當龜.公還是入宮做太監?便是你們這等姿色和年歲的,少不得受些苦。”
什麼?不管是做小宦還是做那太監,對男子來說都是最殘忍且毫無尊嚴的!那…那幾乎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了啊!
膽小的那個家丁當即就軟了身子,眼白一翻就要暈過去,卻聽映星連忙說道。
“喲,暈了好,省的我等會還得打暈了拖出去,我聽說,那些個太監都是年歲小的好,年歲越大,做了那東西,不好恢復,很難熬的過去呢。”
映星的話,叫那要暈的家丁硬是挺著一口氣,怎麼也不敢再暈了,便是那有骨氣的家丁,也是跟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