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開啟竹簡,看了起來。
竹簡之中記著,這於夫羅只帶著五千,欲渡滎陽。
“先生,我願帶五千人馬。”
與此同時於夫羅已經自溫縣而出,張揚則是跟在於夫羅身後。
張揚其實並不願意跟著於夫羅去洛陽,甚至張揚都不願意跟這些胡人混在一起,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這丁原死了之後,幷州就亂了,這些胡人趁虛而入,名義上張揚似乎是幷州老大,但其實不是,張揚根本不敢與於夫羅作對。
張揚一臉鄙夷的看著於夫羅,又看了看面前的黃河。
“我早些時日便已說過,這黃河此處難渡,你若走此處首尾難顧,不如我們去搶冀州吧。”
於夫羅卻更是鄙夷的看著張揚,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從懷裡掏出來一卷書簡。
“汝未習少府兵法,自不知我計之奧妙。”
張揚都傻眼了,這黃河水即便是在冬天,也有幾十米寬,你有什麼計策可以過去?飛過去嗎?
見張揚目瞪口呆,於夫羅不屑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竹簡開啟,翻到李餘孤身嚇郭汜的那一卷。
“且觀此處。”
張揚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於夫羅。
“李少府孤身一人先降郭汜又退王方,今日我若是孤身過河,那張遼必不知我軍之深淺不敢來攻,屆時只需半日,我軍便可渡河,自滎陽入洛陽,不過半日路程,可如李少府使郭汜,一鼓而下!”
張揚張大了嘴看著於夫羅,難怪於夫羅選擇自溫縣至滎陽,沒想到於夫羅打的竟然是這個算盤。
為什麼到滎陽去?因為滎陽離洛陽近啊。
“那你為何不直接橫渡黃河至洛陽?”
於夫羅笑了笑。
“正如少府使賈詡,正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張揚徹底驚呆了,這於夫羅以前雖然腦子不好使,但還不至於傻缺到這個地步,怎麼自從看了少府兵法之後,這腦子感覺還緊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