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看著李餘如此,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陣感慨。
曾經聽聞李少府仁義,度量有江海之闊,待民有捨生之仁。
曾經以為這些都不過是吹捧的罷了,如今看來這事不僅沒有半點吹捧,甚至還有些過謙了。
賈詡聽著李餘的話語,又被其中的慷慨赴義光環所影響,只覺得李餘如今更是光芒萬丈。
但這事必須要先生去嗎?
不一定吧,如果按照他的設計來,可以誰都不用去的。
但先生卻還是堅持要去,這事蠢嗎?
在賈詡看來蠢透了,蠢!
活著多好?
如果是賈詡的話,賈詡根本不可能會做這些,他雖然不會讓士卒朝流民放箭,但驅離卻是必然的。
但先生是蠢人嗎?
賈詡看著手中的書冊,回想起當初在陽翟的時候,先生三更旗幟的智變,孤身高臥空城的氣度。
先生絕對不是蠢人,但先生明知道這一次去虎牢關的話,可能會被殺,但卻還是堅持要去。
先生如果真的被殺,那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賈詡突然抬起頭看向李餘,難道先生已經算到了自己會死嗎?
當先生死後自己絕對不會讓流民入洛陽,先生已經算到了這些,因此剛才才會說,如果先生身死,讓自己給流民發放足夠前往下一地的糧草。
賈詡突然心情複雜了起來,思索了良久之後,這才默默地退後了一步。
先生若是身死,我當儲存有用之軀,以續先生之志。
指望賈詡站出來替李餘去見胡珍,那是想都不要想。
賈詡除了在被系統發力了之後,內心的慾望壓住了自己本能之外,是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置身於險地的。
而張遼卻是不同,張遼看著李餘,不由得感覺到了一陣羞恥。
“皆是我等無用,方才讓先生行此等險事,先生若欲見胡珍,遼願為一護衛,隨先生左右!”
李餘笑了笑,上前將張遼扶起。
起初李餘其實有些不待見張遼,因為張遼三番四次壞自己的事,但到了後來就不同了。
張遼對自己極為忠心,一番動作皆是為了救自己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