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摸不著頭腦,識相的沒去招惹他,走出包間,接到梁濤說了這事,兩人都覺得奇怪。
“你打電話前,他是怎麼樣的?”
“我也不知道啊,打電話那會他接得挺快的,然後沒說話,我問他出不出來玩,說不來,就把電話給掛了,後來又給我回電話問在哪。”
“哦~這樣看來的話,很有可能在等某人的電話。”
“誰啊?”江源問。
“你傻咩?當然是夏語的了。”梁濤敲了下他的腦瓜子,給他分析,“放假一週了,夏語在南安,他在臨江,相隔百里,見不到,肯定是想她了。”
“還有啊,你說他很快就接了,他哪次接電話不是快要響到最後了才接的,然後你說他接了之後又沒說話,聽到你聲音就掛電話了,他多半是在等夏語,然後剛好你打來,撞槍口上了。”
“......”江源一時無語,又嘀嘀咕咕的說:“我就說他悶騷吧,明明喜歡人家,還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自己活受罪。”
回到包間,見何易安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眼,像是閉目養神,橘黃的燈光灑在臉上,映出俊朗的臉。
指間的煙忽明忽暗,輕輕飄起的白煙朦朧又迷離。
“易哥,來啊,喝酒。”江源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勾拉易拉罐,“呲拉”一聲,酒泡從瓶口流出。
何易安抬眼,淡淡的看著他們,神色不明,吸了口煙,便把它掐滅,扔菸灰罐了。
輕輕吐出一菸圈,縈繞在臉前,眸色愈發的深,更琢磨不透。
拿起酒瓶,跟他們碰了個杯,咕嚕咕嚕的喝完,把瓶子捏扁,扔桌上,響起一陣巨響。
好像喝酒也沒能緩解心裡的煩躁。
江源和梁濤叫了幾個兄弟過來,還有帶來兩個妹妹,說讓她們見識見識。
其中長得比較漂亮的女生,一進包間便看見了坐在角落的何易安,慵懶又散漫的喝酒,神情淡淡,但見他微蹙起的眉頭,像是有什麼煩心事。
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格調的男生,沒想到今天碰上了。
看他旁邊沒有其他女生,猜測他應該是沒有女朋友,她心下一喜,坐了半晌,他沒再喝,半眯起眼,軟躺著休息,她估計他是喝醉了。
這時有機會靠近,她當然不會放棄。
她叫來一瓶白開水,朝他的位置走去,在他旁邊的空位坐下,“帥哥,要喝水嗎?”
何易安喝了幾瓶,慢慢起了酒勁,剛想眯一會,便感覺身旁的沙發凹陷下去,隱約還飄來一種刺鼻的香水味。
他微不可尋的皺起眉,眉宇間已然有了不悅。
但她好像不自知。
心裡煩躁也讓他懶得應付,冷著臉,又拿起酒瓶,喝。
那女生自以為勸勸酒,便能趁虛而入,大膽的伸手去躲他的酒瓶,卻不想還沒碰到,眼前的酒瓶驀然落地。
“啪”的一聲,酒水灑了出來,酒瓶滾了幾圈,停在了茶几的腳跟。
女生驚愕的抬頭,正撞進漠然又冰冷的雙眸,猶如淬了冰的冷到骨子裡。
“滾——!”何易安冷冷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