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何易安插兜,冷著臉,沒有一絲的情緒。
夏語朝他吐了吐舌,放下聶如意,拍了拍江源的肩膀,示意他照顧一下。
聶如意小聲的嘟囔了句:“重色輕友的傢伙。”
夏語並不在意,嘴角輕勾,眼裡只有他一個人,她走進何易安的身旁,問:“怎麼愁眉苦臉的呀?”
何易安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沒有作聲,手又從褲兜裡掏了掏,剛想拿出煙盒。
手就被另一隻柔軟的小手包裹住,暖暖的,又小巧。
“你今晚都抽了好幾根了,別抽了,吃糖吧。”夏語單手拆開兜裡的一顆蜜餞,裡面是一塊小果肉。
她踮起腳尖,不徵求他的意見,直接塞進他的嘴裡。
何易安怔了下,片刻後,輕輕的嚼了下,甘甜味在嘴裡蔓開,充斥著蜜餞的味道。
他低眸覷著她,淡淡的,見她眸光瀲灩,帶著一絲水光,朦朧又柔和。
把那絲清冷都拋開了。
似乎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這副乖巧溫和的樣子。
但在某個時刻卻能張牙舞爪,對他使出魔爪。
像是想起某一刻的她,眼裡有了點笑意,他反應過來後,微眯起眼,壓著那幾乎要溢開的笑意。
他別過目光,看向別處,繁星點點,微風徐徐,是個美妙的夜晚。
夏語頓了頓,不滿的輕跺了下腳。
趕緊跟上他的步伐,踩著他的影子,亦趨亦步。
似是想起什麼樂事,她輕笑出聲,問前面的人:“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何易安微揚眉,側過頭,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夏語察覺到他的疑問,她踩著樹枝,咔吱咔吱響,才笑著說:“江源摔倒的時候呀,我怎麼感覺你忒壞呢,故意耍他。”
她的聲音帶點糯,還溢著笑意,在風中響起,就像是風鈴在吹動,悅耳動聽。
何易安難得心情愉悅,眼裡泛著淺淺的笑意,淡淡的回道:“他自己傻,我想提醒他來著,他自己有被迫妄想症,我能怎麼辦?”
話剛落,他聳了聳肩,那絲笑意被隱藏在了眸底。
夏語有點意外的抬起頭,望著他,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你今天的話多了耶。”
語氣帶著欣喜,為他的一點點改變而感到高興。
她的注意力沒在他臉上,自然也忽略掉了他眼底的那抹笑。
“......”何易安抿了抿嘴,他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