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脫口而出:“都肉償了你還想怎樣!”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
瑤光也眨巴眨巴眼睛。
這話的意思……被啪了也白啪,算兩清?
可是肉償的人是李無仙啊,你以瑤光的身份肉償過?沒有啊。
兩人同時想到了這麼一點,瑤光臉上再度浮起了羞惱:“反正都是這身子,別想讓我再償一次!”
秦弈:“……我還沒說呢,是你想吧。”
瑤光惱羞成怒:“放手!便是流蘇在此,我也再殺一次,別以為我不敢再殺你一次!”
“砰”地一聲,左手推了出去,正中秦弈胸口。
秦弈悶哼,嘴角溢位了血跡。
瑤光腦子裡轟地一炸,屬於李無仙的感情肆無忌憚地衝擊,衝得她頭痛欲裂:“瑤光!你傷我師父,我和你勢不兩立!”
瑤光咬著下唇,用力壓下自己的精分,勉強道:“你……你怎麼不擋?我沒動真的,又不難擋……”
再怎麼沒動真的,一位太清中期的恐怖大能隨手一推,那也是排山倒海,秦弈連護罩都沒撐一下就硬吃,傷得可不輕。
秦弈有些辛苦地喘了幾口氣,才低聲道:“其實所謂門靈,我自己不記得,也談不上仇恨,拿這個佔據制高點沒太大意思。倒是當年我騙了你,後來又……雖然其實我是自保,只能那麼模稜兩可地說話,否則可能早已死在你手裡……但你意難平,也是理所應當。”
瑤光默默看著他,沒說什麼,那原本被他捉著的手腕卻沒再去掙。
秦弈又喘了幾口氣,續道:“如果非要說一種制高點的話,那你是殺我妻子的大敵,哪怕你也可以算是被她重傷同歸,大家的仇恨終究並未抹平。棒棒孤苦伶仃地困在暗無天日的棒子裡幾萬年,我怎麼對你都沒有心理障礙……”
瑤光淡淡道:“是,終究是敵。”
氣氛三度凝滯。
好像說開了就這麼回事,我當年騙你瞞你,後來試圖封印你,看似讓你意難平,可難道不是理所應當?
你在恨什麼?
大家本就是敵。
但這看似冰冷的話語,卻是在捱了一掌吐血的前提下說的,卻似又在這冰冷之中帶上了別樣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