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在吸收赤血珠裡的精血!”柳子桑臉色一變,急呼道。
此時沈一丁雙腳狠狠一踏,身形暴射而出,鐵叉揮舞著冰冷寒光向吞木沙蜥王一條腿上的要害刺去。
吞木沙蜥王目光一凝,不敢大意,渾厚的赤黃妖氣覆在四肢上,面板上細小的鱗片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變得粗壯和稜角分明。
一道威勢極強的赤光從吞木沙蜥王口中激射而出,朝著沈一丁衝去。
沈一丁速度不減,忽然張開猩紅嘴巴,露出一口已然變得猙獰的牙齒,吐出一股帶有濃厚腥臭的赤紅妖力,注入手中的鐵叉。
鐵叉頓時變得灼熱無比,沈一丁咧嘴一笑,將鐵叉向赤光輕輕擲出,只見赤光打在鐵叉上瞬間被抵消了一部分,剩下大半被反彈開來,把遠處一個龐大石柱攔腰擊斷。
隨後,吞木沙蜥王因身形龐大,速度終究慢了沈一丁一拍,很快被逼近身前,僅剩的一隻鐵叉與鱗片擦起一連串火花,穿透堅硬鱗片狠狠扎進肌肉之中,一抹觸目鮮紅頓時湧出。
吞木沙蜥王慘嚎一聲,另一隻巨掌才姍姍來遲,猛烈拍在沈一丁身軀上,後者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砸得一塊巨石都龜裂了開來。
受此重擊,饒是沈一丁有赤血珠的強大加持也是忍不住咳出一口猩臭血液,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囂張氣焰弱了些許。
“咳,不愧是低階巔峰的修為,不過中了我的黑石鐵叉你以為就這麼完了嗎?”沈一丁捂著受傷的胸口,獰笑道。
此話一出,柳子桑和吞木沙蜥王皆是一驚,柳子桑最先發現端倪,那鐵叉看似平平無奇,此時卻渾身縈繞著的一股詭異黑氣,順著傷口注入在吞木沙蜥王身體之中,連忙大喊道:“蜥王,那叉子有問題,快丟掉!”
吞木沙蜥王低頭一看,頓覺受傷的前肢一陣灼燒般的劇痛,雄渾妖力從身體中猛然湧現,將鐵叉生生逼得激射而出,噗的一聲釘在地上。
沈一丁頭上羊角隱晦地微微亮起,與胸前懸浮的赤血珠遙呼相應,令人極為不安,放聲大笑,笑聲裡滿是得意猖狂。
“哈哈哈哈,這赤血珠與我血液融合的血脈火毒滋味如何?它會如烈火焚心燒遍全身血液,直到燃燒殆盡,五臟俱焚!”
“世人皆知我烈火角羊的獨門妖術烈炎火!卻不知還有一門秘術,便是這火毒焚血之法!加上赤血珠威力更甚,如今你的妖力怕是連五成都發揮不出了吧,哈哈哈哈。”沈一丁越說越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嗜血殺意,“此戰我必勝!”
吞木沙蜥王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冒出熾熱白煙,原本威嚴的臉龐也扭曲在一起,不斷髮出痛苦的低吼。
情況危急,柳子桑此時再也顧不上先前說的話,急忙道:“蜥王你快運力療傷,我來擋住他。”
“還療傷?”沈一丁瞥了一眼吞木沙蜥王的痛苦模樣,臉上笑意更盛,彷彿聽見了極為可笑的事情,嗤笑一聲,“我族的火毒焚血豈是那麼輕易就驅除的?”
柳子桑不管不顧,身形朝著沈一丁急掠,瑩瑩白光佈滿雙手,往要害處轟去。
“不自量力!”沈一丁冷笑,向前踏上一步,搶先一掌向柳子桑胸口拍去,柳子桑臉色微變,不得不收回雙臂交叉護在胸前。
一掌結結實實印在雙臂,狂猛的力道使得柳子桑被震得連連後退,臉色一白,一道鮮血便是不可抑制地從嘴角溢位。
沈一丁驚詫一聲:“小雜種果然有些門道,這手臂的肉身強度竟堪比渾靈境,難怪族裡那些廢物抓不住你,同境界中恐難尋敵手。”
對於沈一丁的詫異柳子桑並未理會,也沒有那個閒心情解釋,他雙手得到淬鍊強化是得到半葉楓荷果之後的事,跟逃出老九等人的追殺沒有半毛錢關係。
抹去嘴角血跡,柳子桑再度衝出和沈一丁鬥在一起,短短十幾息就鬥了幾十個回合,兩人對撞的妖力將周圍稍小一些的石塊震成碎塊,至於地上的塵土和細小沙石更是直接被清空,不見蹤影。
多虧了柳子桑從阿木那裡學到了木隱術,每每險象環生時,柳子桑總能及時施展木隱術將受擊的部位極為短暫地變作半透明,極大降低了受到的傷害。
此外由於雙手得到了肉體強化,柳子桑才敢和沈一丁近身肉搏,不然只怕一時片刻手臂就會廢掉,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烈火角羊的人使用的大多是遠端的範圍妖術,近身的戰鬥妖術不多見,便大膽料定沈一丁應該也不會多少近戰妖術。
果然,沈一丁數次想施展烈炎火都被柳子桑打斷,不禁怒聲連連,加上先前與吞木沙蜥群消耗了大量妖力,又被沙蜥王擊傷,難以發揮全部實力。
反觀柳子桑的妖術大多都適合近戰,基本沒怎麼消耗妖力,這一來二去之下,柳子桑得以正面上和沈一丁幾乎戰成平手,當然,這只是是暫時的,時間一長依然要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