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古宏頓了頓，繼續道，“傳聞大荒中有些體質異於常人的人也可在某種特殊情況使用妖術，即便修為未達渾靈境。但這種人極為稀少，而且天賦超群，世所罕見，隨便一個都是天之驕子，常人幾乎見不到，但你的資質未必就比他們差了。”
古宏瞥了柳子桑一眼。
“天賦……”
柳子桑輕聲重複道，有些發怔。沒想到太玄經的妙用真的顯現出來了，這幾日因為修煉太玄經陷入了瓶頸，又發生了很多事，連同妖氣修煉也疏忽了，柳子桑除了感覺修煉速度大幅度提升，其他方面沒有太多感覺，不知道自己的資質究竟到了哪個地步了。
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至於妖術，離現在的自己還太遠吧？還是專心修煉。
回過神，柳子桑收斂了往日的吊兒郎當，向古宏施了一禮，小臉上多出一分少年人不該有的鎮定和冷靜，鄭重道：“想必前輩就是為了喚靈之事而來吧？”
柳子桑身上發生的變化令古宏微微詫異，不由得多看了柳子桑幾眼，點了點頭道：“你小子還挺機靈，不錯，我確實為此而來。”
果然，古宏出現在樹谷不是偶然，要說是古宏順道路過救了他們一命，那未免太巧合了。
平白無故救一個不相干的人的事或許時有發生，但走運到讓自己碰上，柳子桑決計是不信的，因為他運氣向來很背。
背到哪怕天上掉餡餅砸在頭上也會被別人撿走，而自己頭上則鼓個大包，為他人做嫁衣。
至於太玄經也是柳子桑尋了三年後得到的，跟運氣實在沒太大關係。
古宏也不廢話，淡淡道：“小子，我救了你一命，怎麼說也要收點利息不是？”
“是妖靈嗎？”柳子桑並不感到驚訝，而是一臉平靜地道。
深深看了柳子桑一眼，古宏道：“不錯！你若是將我手上的妖靈吸收了，成功了這妖靈便會成為你的大機緣！”
“若是失敗了呢？”
古宏微微沉吟：“若是失敗了你便會被妖靈之力撐爆身體，屍骨全無！今天你也看到了，大荒乃是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只有強者才能真正的活下去！”
古宏頓了頓，接著道：“當然，你可以拒絕，我不勉強，你有選擇的權利。”
不知何時柳子桑略微低下頭，烏黑髮絲遮住額頭，看不清表情，只是低聲道：“吸收妖靈就能變得更強？”
古宏重重點了點頭，再次強調：“不錯，但也可能身死道消！即便這樣你也要做嗎，我雖因此事救你，但吸收妖靈只是一時興起，你大可不必在意……”
“為什麼拒絕，我做！”
話音未落便被柳子桑打斷，只見柳子桑霍然抬頭，清澈的眼眸中透著幾分難以置信的堅定，斬釘截鐵地道。
“好！”
古宏臉龐微微動容，眼底掠過一抹欣賞之色。這小子如此年輕的便有這般視死如歸的膽魄，別說是少年人，便是許多成年人都難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