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蘭蘭瘋了一般的推開自己的丈夫,把柳子鶴護在懷裡,尖叫道:“別打了!再打兒子就被你打死了!”
柳龍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下意識的高高揚起了手準備扇下去,施蘭蘭死命的瞪著他:“你還想打死我是不是?你打啊!你敢打我就帶著兒子回孃家!”
施蘭蘭的孃家也是不可小覷的黑道家族,柳家能混到今天也多虧施家的扶持,柳龍一忍再忍,知道如果妻子回了孃家,那老丈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於是好半天才放下手,憋出一句:“從今天開始關禁閉三個月!要是讓我發現你放他出去,你們兩個人我一塊兒打!”
這已經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了,相比於韓家和於家的權勢,施家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如果要從中選擇,他寧可得罪老丈人。
施蘭蘭深知柳龍的脾氣,知道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也不再跟他哭鬧,抽噎著叫大兒子去喊家庭醫生,然後招呼幾個傭人把柳子鶴扶了起來,送回他的房間去療傷。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天已經濛濛泛白,柳龍顧不得吃早餐,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讓傭人準備了很多禮物,直奔韓慕年的住所。
清晨六點半,櫻園井然有序的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叮鈴鈴”,大門口的可視電話突然響起,是小區警衛室打進來的。
韓慕年左手翻著英文報,右手端著咖啡,對門口的響聲不為所動。
時暖暖坐在他的身邊,嘴裡小口小口的咬著塗了蜂蜜的吐司,心裡疑惑誰會這麼早來。
“我去看看。”裴姨從廚房出來,邊擦手邊走過去提起話筒,“喂?”
那頭大概說了些什麼,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裴姨說道:“稍等一會兒,我問問。”
她掛起電話,走回到餐廳:“韓少,警衛室的人打電話進來說,有一位姓柳的先生想要見您。”
姓柳的先生?
時暖暖眨了兩下眼,對這個姓一點也不熟悉,把嘴裡的吐司嚥下,順手端起手邊的牛奶喝了一口。
“不見。”韓慕年把報紙翻了一頁,淡淡說道。
“是。”
裴姨對他的拒絕習以為常,更何況她對姓柳的也沒什麼印象,想必只是一個想巴結自家少爺的人而已。
裴姨走回到門口,對那頭的人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柳龍坐在他的寶馬車上,司機低下頭,儘量委婉的向他傳達了警衛說的意思。
柳龍手上一用力,燃著的煙就被他生生捏滅在指尖。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只是眉頭緊皺著。
司機的頭垂的更低,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老闆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韓慕年不見自己,這一點柳龍早就想到了,但是為了保全柳家在涼城的地位,他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想到這裡,他沉聲命令道:“就在這等著。”
司機點頭應了一聲,不敢回到車上,老老實實的筆直站在車旁,眼睛緊緊的盯著大門,生怕看漏一輛從裡面開出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