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我心裡面已經大概有了會進入幻境的想法,可是這一路走來卻異常的平安。
當我們成功進入了劉家的祖墳之後,確實就在祖墳的最裡面那個墓碑,找到了一張紙。
那張紙被撕成了人形,就貼在了墓碑的上面。
這個墓碑是誰我並不清楚,而這時候大伯已經回到了劉家。
為了避免時間一來一回浪費了,我也沒有直接跟劉家的人溝通,就將紙人撕了下來。
但是因為要開棺,怎麼樣也得等到天亮了之後才能進行。
而且我們需要做一場開棺儀式,目的就是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拿著強光電筒順著山路下山,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
劉老爺子害怕我們哥兩個在山上遇到什麼意外,他一個晚上都沒睡覺,一直就在村口那裡等著。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邪性,即便是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聽完我說的話之後,也是一臉的震驚。
“你就按照你們要做的去,做那個柳仙,我會立個牌位放在家裡一併供奉了。只要能保住我們劉進的命,怎麼樣都行,要了我的命都行。”老爺子說著,就紅了眼眶。
有了老爺子這句話,事情就減少了很多。
我讓大伯幫忙,將所有祭祖的東西都先準備好。
既然是要開棺材,那麼我們肯定是要先做一場法事的。
趁著大伯去準備東西的時候,我去了劉進的房間看了看。
有了東靜在,他身邊的油燈都被看護的很好,而且他的臉色已經開始慢慢的有了一點血色,不像之前那樣子蒼白無力。
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我們重新再上山。
我將大伯帶到了貼著紙人的墳前,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怎麼了?”我覺得他的表情有點奇怪。
他愣了愣,只是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我皺了皺眉:“如果有什麼事兒,現在就得說了。別到時候我們法事做了一半,才發現有問題,那就麻煩了。”
在我的追問之下,本來站在旁邊支支吾吾的大伯開始跟我們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這個棺你要開可能還不好搞,這是好老的古墳了,我也是以前聽我爹說的。這墳裡面埋葬著的是我們先祖的一個小妾,當時嫁進來我們劉家就已經是名不正言不順。
到後來因為受不了先祖的家暴而穿著全身的紅色衣服吊死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
婆家本來就已經看不起她,足足過了七天才有人去收屍。
我聽說,當時從歪脖子樹上把她弄下來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腐爛的跡象。
我們這邊弄了一個棺材,但是這小姑娘鬧的不行。
後來還是請了個道士過來幫忙鎮壓,這才平平安安的將她放到了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