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大說到了他們村之後,天已經微微亮了。
他家的那口水井,本來是要埋起來的,我現在工人已經停工了,都坐在邊上休息。
“現在什麼情況?”
老大叔一走進門,逮著個包工頭就問。
包工頭搖了搖頭:“這壓根就打不下去,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我們打了一個晚上才打了不到一米,這會兒才剛坐下。”
根據包工頭說的,一個晚上打了不到一米,而且不斷有黑色的液體滲出來,那黑色的液體是濃稠的,跟我們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並且伴有腥臭。
“我們也不知道那是啥,反正戴著口罩都能聞得著。特別臭,有幾個小夥子忍不住了,現在吃飯還噁心呢。”
包工頭見我走到了井邊去看,他也跟著上來。
我的穿著打扮其實很一般,但我偏喜歡黑白色,所以穿著也比較素。再加上我總是被這個百寶袋,他們或多或少也都知道,是老大叔請回來的先生。
對於水井的環境,包工頭比老大叔熟悉,所以他在我旁邊不斷的介紹著,並且跟我交代所有的細節。
“我們要把這個井埋了之前,得先把旁邊的那些泥土都給打松,畢竟來來回回踩來踩去的,有些年頭了都已經幾代人,這些泥土都硬了。再加上他們之前鋪過石磚地板,還更難搞一些。”
包工頭告訴我,一開始這個地磚還是挺容易打的,可是越到了井邊就越難打。
“我們一開始也不信邪,畢竟我們在城裡工作的,也不怎麼相信這些。可現在也不得我們不信,確實就是打不進去。小先生,你說應該怎麼辦?”
包工頭看起來也很焦慮。
畢竟他在這裡耗費的時間越多,他在城裡賺的錢也就越少。
接一單,可能也就一兩個星期的時間,那還得是天天都工作。
現在水井這邊打不下去了,他們一停工,耗費的時間又多了。
不僅包工頭焦慮,就連老大叔也有點緊張。
這怎麼說也是他的家,如果是出了點什麼意外,村裡人又多口舌,別到時候落下個不詳人的稱號。
“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這底下是什麼,這樣吧,我下去看看。”
我摸了摸鼻子。
這是我唯一想到的辦法。
二話不說,我將上衣脫了,用粗麻繩給自己的系在腰間。
可是井口特別的小,越往裡就越窄,到了一半,我就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