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他沒有提及,很有可能是因為在夢裡收到了那個人的告誡。
“每一年都會有一個人在河裡面意外身亡,但是這不會影響我哥的工作。就算是警察查過,全部都是溺水身亡,但也不能因為一場意外就剝奪了勞動人民的工作。”金姐嘆了口氣。
我這時候也大概捋出來時間。
前一段時間,金叔沒有把弩俊帶過河,是他故意的。
“弩俊那天很著急,想要離開。可我哥並沒有帶他過去,那是因為我哥知道他上有老下有小,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大,是家裡唯一的頂樑柱。如果就這麼死去,他家裡該怎麼辦?”金姐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面:“這麼多年了,我哥為了河神服務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因為這一次的慈善,而放過他?如果他真的是神,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我無奈的笑了笑,因為他不是神。
“你有沒有了解過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我問金姐。
她搖搖頭:“沒有刻意去了解,可是我聽諾西說,好像都是腳上纏著水草。身體上也有一個血洞,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水草?
血洞?
早在之前周家兄弟溺水而亡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了,他們的腳上也有水草,但是那時候沒有聽警察說過他們身上有血洞。
後來屍檢報告是怎麼樣的,我也自然不知道了,因為那時候我應該已經進入了寨子。
至於那個血洞,在我的記既定思維裡面,主要是跟血有關係的,很有可能也就跟逆風道長有關係。
這河裡面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機關,我一定要到河裡去看看。
可是事情並不著急,或許我要等金叔下葬了之後,再安排時間下河。
忙活完了超度的事之後,天開始暗沉了下去。
我讓東靜守著金叔屍體旁邊的燈,自己坐在大院子裡等著。
如果沒有推斷錯誤的話,金叔剩餘的能量,在今天晚上就可以順著燈自己找來。
果然,堂屋的鐘剛好敲響了十二點的鐘,外面就有一個渾渾噩噩半透明的身影往諾西家走來。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看清楚了來人正是金叔。
他走路的時候,如同一個被人牽著線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