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這樣真的好麼,被老爺知道了,奴婢可就......”兩個穿著藍色的身影在宗政府內鬼鬼祟祟。正是宗政涼塵與長陶兩人。
長陶皺著眉頭面帶憂色,看上去委屈巴巴的簡直要哭出來一般,抱怨道。
涼塵看她如此委屈,心中也不禁軟了下來,畢竟宗政府的家規確實是十分得嚴厲,但是!這怎麼可以阻礙她發財呢?
於是她也扮出一臉委屈楚楚的樣子,音調也下降了些,道:“好長陶,我長那麼大,十八年了,都沒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看看過。每次不是學家規就是讀書彈琴的,我真的受不住了,在如此下去我會瘋的。就這一次,一次嘛......你真的想看我在這家裡難受死嗎?”
一連串的賣委屈讓長陶開始猶豫了,小臉上漸漸糾結。
看她被自己說得動容了,涼塵便更進一步,帶著些許哭腔哽咽道:“我爹本來就不疼我,我娘整天為我忍氣吞聲,我祖母......嚶嚶嚶。”
一說到這些,長陶也下不了手了,涼塵在她看來確實是忍受了太多了,若是悄悄放縱一次,沒有人知道,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就這一次嘛。
於是長陶便妥協說道:“小姐別哭呀,奴婢該怎麼才能讓小姐不被認出來然後出府呢?”聽長陶的口氣是不再阻攔自己出府了,這假哭便說停就停。
“我有法子。”涼塵淺淺勾出一個自認為十分邪魅帥氣的笑容,對長陶痞痞地勾了勾手。
高大的宗政府大門口,兩個侍衛手持長矛,身著鎧甲,面若冰川似寒冬,筆挺地站著盡職責。
長陶身穿清一色的水藍薄紗,頭上盡別了一直樸素的木簪,雙手在長袖下緊張的滲出了冷汗。
她走到大門前,看了眼雕塑般的兩位,臉上帶著倉促對他們說道:“兩位大哥,能不能幫我把木箱搬去大小姐的院子裡去啊?我這一時偏偏找不著那些僕人了,我一人實在搬不動,大小姐還讓我去廚房拿些東西,我這怕去晚了大小姐怪罪。”
兩個侍衛看她面色焦急,但自己這是一刻都不得離開的,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人悄悄對一個人說:“要不幫幫她?那大小姐兇得很,怕是到時定會怪罪於這丫頭,以大小姐的手段怕是......,離開一會應無事,算是救人一次了吧。”
另一人猶豫了一會便點點頭,問長陶道:“箱子在哪兒?”
長陶如釋重負般漾出了笑意,朝裡指引道:“兩位請隨我來,就在大廳旁。”
於是三人朝裡走了進去,一旁藏著的涼塵看著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時機到了,到麻利地探出身,光明正大地踏出了宗政府大門的門檻,帶著一抹壞壞的得逞之笑。
為了不引人注意,涼塵特地讓長陶穿了與自己差不多的水藍色衣服,涼塵一支白玉簪輕輕挽發,手中一把白色竹團扇,沒有華麗的裝扮,混入人群之中,半遮半掩地前去與長陶說好會和的地方。
“小姐,方才嚇死了長陶了,要是被發現了我們該怎麼辦啊?”長陶憋紅著臉匆匆來到源湖亭來與涼塵會和,小手捂著胸輕輕拍撫。
看來她是真的給嚇壞了。
涼塵一邊玩弄著手中的團扇,含著笑意,拍了拍長陶的肩安慰道:“有本小姐,定會保你周全。”
這不說還好,一說長陶的臉愈發的紅了起來。
涼塵側頭望向亭外,一陣東風吹來,吹起她耳邊一縷長髮。涼塵伸出手將青絲挽至耳後,團扇半遮。
湖水蕩起陣陣漣漪,倒映著金色的陽光,燦爛得耀人眼眸。仍有青蓮白荷未枯,搖擺於源湖的中央,翩若驚鴻,婉若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