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失誤了?”涼塵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火候還不過,把人家故意的音律以為是錯誤的。既然燕九司文武雙全,那麼對音這一塊應該也是頗有了解的。
燕九司低下眼簾,看她完全沒有要給自己餵食的樣子,早膳他說是沒怎麼吃,其實就簡單吃了幾口,不說餓,到是這糖餅確實很美味,搞得他還想再吃點。但是他又不能表露出來,這樣有失他的風度與顏面。
“嗯。”他有些不悅地應道。
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涼塵的心都提了起來,回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覺得好像沒有什麼衝撞了他。涼塵低頭,恰巧看見了手中的糖餅,這才想起還要喂這個“大寶寶”,繼續撕下小片糖餅遞到他嘴邊。
燕九司這才彎起了嘴角,繼續享受她遞來的美食,餘光瞥了一眼舞臺上亂了陣腳的姚婉兒,又繼續看著低頭在將糖餅分小的宗政涼塵,沉默不語。
隔壁包間裡五個人坐好了正在喝茶看著表演。
“誒,這姚婉兒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彈成這樣了,方才還好好的。”燕無淵蹙了蹙眉,對這一段對他這個通曉樂理的人來說無法入耳的音調覺得有些刺耳。
宋澤一邊為五人斟著茶一邊道:“是啊,號稱天下第一琵琶音,也連續多次得魁了,不應該是這個水平啊。”
“還說這個,我本以為你們是怎麼了,結果竟然跑來這邊重新開了個包間。”宗政燁被拉來後才明白了他們用意,也是無奈,但若讓他待在那裡看著那兩個人我的天,你儂我儂、花前月下、你情我願、含情脈脈的簡直是一種煎熬。
“嘿,幸虧我今天格外機智沒讓皇后跟來,不然她準粘著宗政小姐。呵,到時候皇叔不弄死我才怪!”燕無淵彷彿是大難不死了一場般。
宋澤笑道:“也是,阿央特別喜歡和宗政小姐一起玩,到時候要是搞得我們王爺不開心了那可就難辦了,我準被派去管教那霰王。”這霰王可不是個什麼簡單的角色,年僅六歲卻頑劣得不得了,無幾人得以鎮得了他,身為皇兄的燕無淵又不忍心對他加強管教,畢竟年歲尚小,偏偏撒得一手好嬌,現在這整個南皇王朝怕是能鎮得住他的一隻手就能數過來了。
“我說不定要操練兩個月的新兵。”宗政燁可以想象自己被連累的悲慘下場了。
“我可能要陪他下幾天幾夜的棋了。”公孫嘯笑道。聽著彷彿是最輕鬆的,但是確實是幾天幾夜,都不帶閤眼的那一種,一盤接著一盤,感覺永無止盡的絕望。
這些可都不是瞎猜,他們都是經歷過的,好再燕九司的自制力一向很好,這些痛苦他們只吃過一次,就上次不知怎麼的,將他們就回來後燕九司就一直好像有些心事,然後他們就慘了。但也是唯一一次,雖然看不出他在生氣,但是那深深的惡意簡直不言而喻。
“好了,最後一口。”涼塵看了眼手中空了的紙包,看來燕九司是真的餓了,抬頭問道:“還餓嗎?”
燕九司將口中的最後一口糖餅嚥下後,舔了舔自己的薄唇,似笑非笑道:“還餓。”
涼塵聽後有些窘迫,還有一個甜饅頭在長陶的手裡,可是方才長陶被吩咐在外頭等著了。
“那你等一會,我還有一個饅頭在長陶手裡,我去給你拿。”當她正要名正言順地睜開他在自己腰間的手時,他突然加大了力道,涼塵的身子被猛地帶回他的懷裡。嘴上覺得陣陣溼意,她不覺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放大的臉龐。
燕九司一手提著她的下巴,一手摟著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嘴唇,似乎很愜意地閉著眼睛,品嚐著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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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姚婉兒正彈奏完畢要起身離開舞臺。當她行禮匆匆下臺後迫不及待地再一次抬頭想看一眼對樓的那兩人。她驚得琵琶“啪”一聲落了地,女子被男子抱在懷裡,依舊坐在他的腿上,只是他們兩不再是你餵我吃,而是如膠似漆、唇齒相依,即使有著燕九司寬大的玄袍衣袖做遮擋,還是可以隱約看見那女子半露的白皙香肩。
姚婉兒的面色鐵青,踉蹌了幾步幾乎要跌坐在地上了,被玲瓏姑姑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玲瓏擔心道:“婉兒,你怎麼了這是?!是不是不舒服啊!?你可別嚇姑姑啊!”
“喲!這不是婉兒妹妹麼,這不是方才沒彈奏好了在哭鼻子吧。”
“就是啊,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好才發揮失常了?”幾個穿得花紅柳綠一同參選奪魁的娼妓前來看姚婉兒的好戲,多年來一直都被姚婉兒所壓制,不管如何都是敵不上她讓那些女子的嫉妒心變得可怕極了,如今姚婉兒失常了,自然是不能放過了。
“滾!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說三道四!”玲瓏扶住姚婉兒,一邊衝那些女子喊道。
“喲喲喲真是凶死了,都彈得那麼難聽了,今年怕是花落別家了,看你們還怎麼牛氣,呵,姐妹們,走。”
那些人留下不屑與嘲笑,扭著腰離開了。
“婉兒,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快告訴姑姑!”玲瓏如今被姚婉兒慘白的臉色給嚇得不輕,忙著給她檢視身上有什麼地方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