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塵本想著答應的,但是整個人被燕九司帶著往前走,根本不能停下步子,只能回頭有些尷尬地笑著對宗政燁說道:“不必不必哈哈。”
宗政燁也只好一挑眉一聳肩,顯得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說一句話。
涼塵回過頭時,面前已經站了一匹高大的黑馬,它不僅顏色與眾不同的黑亮,而且連韁繩都是銀亮的,馬鞍更是襄著銀邊。
“上馬吧。”燕九司一手拉著韁繩,一邊說道。
涼塵點了點頭,也沒覺得有何不妥,掙開了被燕九司拉著的手,踩著馬鐙拉著馬鞍坐了上去。她下意識低頭看向地上,燕九司衝她微微一笑,然後點地一個翻身,迅速地上了馬,涼塵感覺到背後一實,她知道,那是燕九司的胸膛,溫暖透過了布料衣衫,傳到了她的身上。
她慶幸現在是坐在前面,燕九司看不到她發熱的臉龐。但令她奇怪的確實自己,為何現在那麼容易臉紅了,明明之前對待燕九司的撥撩可以完全心如止水,一定是因為秋季乾燥易上火導致的,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地喝幾壺菊花茶好好降降火。
一路上回去,涼塵感到頗為驚訝,被水衝的時間不過是一會會兒,卻不想已經過了好幾公里的路了,難怪宗政燁找起來都有些吃力,看來這水速確實不容小覷。
約摸走了一上午,太陽都高高懸在正空了,是正午時候,才進了翎城大門。大約是早都知道她今日要回府,長陶與葉夫人早就在門口急急地等待著,身後靜靜地站著林氏與宗政淺川,還有一個到是很少在宗政府看見的稀客——之前在中秋晚宴上粘著她的葉黛惜。
燕九司拉停了馬,涼塵將馬鐙讓給了他,他踩著馬鐙下了馬,伸手將涼塵也扶了下來。眾人見燕九司來,都紛紛行禮道:“見過王爺。”
“免禮。”燕九司揮手簡單道。
葉夫人和長陶行完禮迫不及待地上前拉過涼塵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沒有看到一點傷痕才鬆了一口氣。長陶更是涕淚縱橫,眼睛都腫了一圈,活像個核桃。涼塵哭笑不得地捏住她臉蛋上的肉肉扯了扯道:“你哭什麼啊?”
“嗚嗚嗚……小姐……嗚嗚奴婢嚇死了……嗚嗚嗚,他們說那些人個個都拿著長刀子,小姐又不會武功……就怕和上次那樣啊嗚嗚嗚……”長陶一邊哽咽著一邊委屈地扁著嘴說著。這副可愛又可笑地樣子把涼塵給逗了了。
涼塵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道:“好了,不哭,你小姐我可是頑強得很,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其實涼塵也是在安慰自己,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後福了。
葉夫人抓著涼塵就是一頓關懷,涼塵也是耐心聽著,道:“母親涼塵知曉了,且先進去吧,免得招人嘴碎。”
“表姐。”葉黛惜也走上前,與涼塵一併往前走。
“你來宗政府裡玩嗎?”涼塵笑問道。
“嗯……才不是,我是擔心表姐才來看看的,姑姑也讓我在家中住幾日,與表姐作伴。”
“好啊,你鬼靈精怪的,很可愛。”涼塵一直覺得葉黛惜性子直,說話直,而且有時候糯糯的就像一個小包子一樣,雖然小了她幾歲,但是涼塵還是打心底裡喜歡這個孩子的。
“那……那表姐,我今天能和你睡嗎?”葉黛惜認床,來到宗政住的這兩天都沒有睡好,就想有人做個伴。但是長那麼大也不好再去打擾葉夫人了,看涼塵沒受傷也沒有被嚇壞,反倒是心態好到爆炸,於是有些忐忑地問道。
涼塵聽後先是一愣,隨後看到她期待的小眼神,彷彿在閃著水光一樣,招架不住,只得答應道:“好吧,就寵你一次。”
葉黛惜得到同意後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讓涼塵感到……賤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