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陶!你到底是我的丫鬟還是燕九司的。”涼塵抓狂地問道。
“小姐的。”
“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是誰?”
“小姐。”
“那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是誰?”
“小姐。”
“你聽誰的話?”
“小姐。”
“很好。”涼塵聽到長陶的答案後,滿意點頭,然後閉上眼睛,慢慢享受長陶的按摩。不過不得不說,這按摩讓涼塵每次都欲罷不能,特別是像今天經歷了那麼多驚天秘密與生死賽跑後,再來一次按摩,簡直是不要太舒服。
涼塵怎麼會沒想過燕九司會是一個君子好人,但最後都被燕九司自己的那一句“確實有目的”給擊敗了,她最後選擇相信自己。不管是什麼事情,在這京城與皇宮裡都必須謹慎思考著,因為指不定它們是暗中帶刺,表面如花美眷,內心利刃伺機。
自從婚事定下後,發生了太多事情了,阻礙她使她不得不放慢出逃的腳步,現如今趁著在宣司王的庇護下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緒,為自己計劃實現慢慢籌謀。
要逃,首先要有錢,有錢不一定萬事都能,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所以經商這是必須的。接著是要有一個假的身份,讓她安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再者,是在前兩者的基礎上,要有廣大的人脈,這說不定會為她回家提供線索。
對,回家。她要回家。
每次一撥撩到這根心絃,都是涼塵最難受的時候。她真的太想念家人了,她已經快要半年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焦急地在尋找自己,還是悲傷絕望地早已埋葬了自己。
家中並無兄弟姊妹,她是唯一的一個寶貝,她不在了,他們又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涼塵的眼眶不禁溼潤了起來,為了不被看出一樣,涼塵趕緊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強忍著把淚水收回眼睛。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想了許多許多,或許是認床,但更多的是她在想如何才能擺脫權利的玩弄與利用,這種燒腦的事情簡直堪稱讓她做數學題目。
接下來這幾天涼塵一直安分地待在琉璃閣裡,沒有在宣司王府亂晃悠,涼塵心想這裡畢竟是別人家的府邸,萬一要是做錯了可沒有人護著她、寵著她。而且很容易被別人理解為受了太后之命鬼鬼祟祟的。
所以她決定自己慢慢地把進來的事情理一遍。巧的事,她沒有去見燕九司,燕九司也從來沒有來過琉璃閣,這樣過去了三日。
涼塵坐在桌案前,提筆蘸墨在紙張上一筆一畫地專注寫到。有時一邊隨手拿過旁邊白瓷碗裡放著的饅頭,沒錯,這就是她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