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課程照常,早上依然還是秋少的帝國軍事總略,總結了昨天其他課程的教學內容之後,秋少開始從前瞻性的角度上,對一些例項進行分析,引導學生利用昨天學到的知識來思考問題。
秋少的模樣依然還是溫和儒雅,但是那種危險的壓迫感依然還存在,機甲系的學生已經徹底被他震懾了。安小語都不得不說,秋少對於教學是相當有天賦的,而且天賦還不低。
但是在課上的時候,冷殤和冬小關又被懲罰了,理由是上節課講的內容沒有完全掌握吸收。但是實際上,他提問冷殤和冬小關的兩個問題,都是昨天上節課留作思考但是並沒有完全講解的問題。
軍事策略就是這樣,尤其是在學習基礎的時候,如果沒有人給你講解,或者沒有辦法去實戰驗證,其實很難去解決一個新的問題。因為你本身掌握的只是不足,思維方式也還沒有轉變到過來。
冷殤之前雖然學過一部分策略,但是也沒有如此係統地學習過,可好歹他也知道這些問題裡面存在的困難。在秋少問這些題的時候,他就提出了相關的疑問,這一次是真的沒有給秋少留面子了。
但是秋少卻說:“你們都是機甲系最優的學生當中更優秀的存在,難道這些問題,就不會課下的時候透過調查和了解自己卻解決,只等著上課的時候老師給你們正確的答案嗎?何況真的會有正確答案這種東西嗎?”
他看著冷殤和冬小關:“策略的問題,要根據各種不同的情況,不同的風格進行變化,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如果只是按照標準答案來,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策略者。”
“還是說,你們就真的一輩子安於做一個駕駛員,做一個整備師?尤其是像你們這樣優秀的學生,擁有無限的可能和潛力。對於這樣的問題,我自問你們是應該有能力解開的,就算沒有解開,也該給我一個不出紕漏的答案,至少這樣還能夠證明你們擁有一點上進心。”
冷殤和冬小關無言以對,最後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永遠都不要和強權的老師講道理,講了也是白講,總之怎麼都是學生不對。對於這樣的老師,很多學生都是深惡痛絕,沒想到秋少也是。
他們兩個只能接受了今天的懲罰,比昨天還要更重一些。就算是這樣,秋少還是要對他們說:“現在你們看來我或許太過嚴苛,或許不講理了,但是將來你們就會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們考慮,總有一天你們會感謝我。”
安小語敏銳地察覺到秋少的情緒有些波動,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控制好了語氣、動作和眼神,但是她能夠感覺到,不管是懲罰冷殤和冬小關,還是這番話說出來,秋少若有若無中針對的人,永遠都是自己。你
她不由得陷入了思索,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昨天的時候,秋少還沒有這樣的行為,難道是昨天小安他們的行動還是被發現了?應該不大可能吧?看秋少的樣子,不像是發現了這件事情的樣子,這種針對來源於另外的方面。
到底是什麼方面?安小語也有點拿不準。秋少這個人,她也是第一次遇見,對他的瞭解並不足夠。他的根底,他的性格,他的過往,雖然都在資料上寫著的,但那終究是表面上的東西。
如果想要弄清楚秋少到底為什麼想要針對自己,還需要了解更深層次的原因。所以安小語並沒有聲張,假裝自己根本沒有發現,秋少在看安小語的時候發現安小語一臉平淡,便也稍稍安心了下來,繼續今天的課程。
中午吃飯的時候,冷殤又是一副扯著蛋的樣子:“不是說好了只不過是拿出來立威,不會天天折騰我們?為什麼今天又是我?他不會是打算就這樣一直折磨我們到畢業吧?這誰頂得住啊!”
冬小關也是一臉苦相,他還不如冷殤呢,只不過是死要面子,強忍著沒有表現出醜態。但是他也是說道:“如果秋少一直針對我們,將來我們會不會成為出色的將官我不知道,恐怕畢業的時候會變成出色的醬瓜才對。”
冷殤突然被逗笑了,笑著笑著就扯動了腹部的肌肉,滿臉的痛苦,但是又很想笑的樣子,十分滑稽。小安在旁邊看著,眼珠子亂轉,白娣和蘇澈也是一臉的道貌岸然,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的樣子。
安小語也沒有揭穿他們,只是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忍忍先。”
“怎麼?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就全都燒到我們頭上,他這不是明擺著要跟我們過去不去嗎?我們冷家又不是不如他們秋家,何況他秋少再牛逼,也不過是個旁支,這算什麼?這算是庶出的復仇?”
冬小關深以為然:“我看秋少就是想要針對我們!”
“秋少,你是在針對他們?”辦公室裡面,冉夜皺起了眉頭。今天上課的事情,她當然也聽說了。對秋少的教學方法,她沒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畢竟她只是個輔導員,而且只是個少尉。
但是如果秋少真的夾帶著私人恩怨對待安小語他們,那冉夜就不能縱容下去了,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要知道那可不是別人,那是安小語的嫡系,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就算安小語不會做什麼,其他人也會插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