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上已經開始報道臨時處理辦法了,所有滯留在道路上的觀眾,在不久之後就會被徹底封鎖在這條路上,然後由帝國宣傳部臨時呼叫大量的無人機在道路的周圍設定光屏,直播比賽場面。
安小語點了點頭,這個方法到還是不錯。
於是她收起了終端,放開了速度,連一點點的風都沒有帶起,很快就趕到了友誼賽的擂臺前面。說是擂臺,其實也不過是一塊空場,空場上面清空了,周圍圍了一圈圍牆,區分擂臺和觀眾席。
這樣簡陋的觀禮臺,簡直和蟾山城下面的那個觀禮臺天差地別。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個觀禮臺也只是給普通民眾設定的。那些當官的才不會想要摻和這樣的事情,生怕被人看成是站了隊,然後被帶走調查。
安小語在空中找了個位置,馬上就看到了四名四生盟會的身修走到了擂臺的四個邊角,那邊又幾個隔開的小圍欄。四個人盤膝坐下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牌放在了面前,抬起手來掐了兩個手訣。
隨後,無形的能量就從他們面前的玉牌上面散發出來,四張玉牌連線在一起,就像在蟾山天池周圍一樣形成了一個四方形的禁錮屏障,用來限制擂臺裡面戰鬥的能量衝擊。
不過這一次的屏障是無色的。
安小語揹著手站在空中,突然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電子聲。一扭頭,就看到從另一邊飛來了一架帶著攝像頭的無人機,無人機上面帶著某個電視臺的標誌,安小語也沒認出來,不過還是往旁邊讓了讓,然後就看到後面更多的無人機。
沒有辦法,安小語只能繼續往上飛了一段,讓出了這個高度,反正這點距離對她也沒有什麼影響。
來到了更高的天空,安小語就看到了那些用各種各樣的手段隱藏在虛空當中的高手,頓時有些汗顏。原來大家都知道觀看比賽的固定高度,就自己這個新手不知道,差點撞到媒體的無人機。
看向了周圍的環境,很多人的隱匿手段也並不是特別高階,在安小語七位一體的狀態下,這樣的隱匿簡直無所遁形。甚至還有一些人不會這樣的技巧,依託在別人的手段下。
就像站在那邊的安小安。
小安正被米黃的能量拖著懸浮在空中,兩個人隱藏在虛空裡,其他人或許看不到,但是安小語能夠看得到。米黃對著安小語這邊點了點頭,安小語一下就笑起來了,這個老頭還真是惡趣味。
還沒有到明體巔峰的小安自然是感覺不到能量的形態,安小語分明就看到,米黃釋放出來的那道託著小安的能量,就是一個帶把手的小木馬形象,大概三四歲的孩子才會坐的那種。
看到安小語笑起來,米黃也是調皮地眨了眨眼,讓安小語對這個老頭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交流。
在寧靜的掩飾下,安小語將感念緩慢的擴散開來,以安小語自身為中心, 無差別地擴散開來,朝著極遠處的地方飛快地擴散開來,將整個擂臺,所有的周圍的人,以及下面的觀眾,全都籠罩了起來。
那些被感念掃過的人,或許有些擅長靈魂法則,或者有些是靈魂能量和天賦極高的身修高手,在感覺到被人探查的一瞬間,頓時就警惕了起來。安小語的感念,讓他們有一種渾身上下從神魂到丹田都被人一覽無餘的悚然。
安小語是不管他們的到底什麼反應,他來這邊也不是為了這些人,甚至都不是為了正在準備上臺的那些人,她時刻警惕著的,是周圍的大範圍天空。
圍在擂臺旁邊的那些觀眾,看到四生盟會撐起來的護罩,都是好奇了起來,他們有些人甚至是昨天接到訊息的一瞬間就衝出了家門,在原地都打起了帳篷。還有些人是坐著飛機來的,飛機就停在遠處的山腳下。
這都是一些對修行和超級力量非常狂熱的人,甚至有些都能夠稱為是信徒了,當初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才會讓大祭司那樣的存在積蓄起那麼強大力量。
在人群當中,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偷偷地來到了擂臺周圍的那一圈矮牆旁邊,大著膽子伸手朝著那一圈能量屏障摸了過去。四生盟會的人也沒有上前阻止,讓他們隨便地這樣摸起來。
於是越來越多的 人都開始效仿起來,伸手觸控那道堅硬的屏障。安小語想想知道是什麼感覺,無非就是像在摸一道強化玻璃的牆壁,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那些觸控到屏障的普通人,都露出了驚奇的表情,非常的開心。
很快,現場開始有軍委的人進入了觀眾席的各個角落對現場進行了看管,天空上也多了一些駕駛擔任飛行器計程車兵在周圍巡邏,維持著觀禮臺的秩序,防止出現任何的意外。
於是整個現場就徹底分成了四層,最下面一層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吃瓜群眾,上面一層是低空巡邏計程車兵和單人飛行器,在往上是已經找好了各種角度互不干擾的各媒體無人機,最上面是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修行者觀眾。
倒是涇渭分明,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