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她,血屍彷彿有了力氣,扒著浴盆的邊緣,猛地一個翻身,直接翻滾在了地板上。劉欣禕看著血屍從浴盆裡爬出來,向著自己不斷地爬行而來,鮮血沾滿了地板,碎肉從屍體上掉落,猙獰的眼睛向著自己看過來,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
猛地關上了浴室的玻璃門,一隻血手“啪”得一下拍在了玻璃門上,在燈光的映照下,留下鮮紅的血掌印,緊接著,是第二隻,再然後,就是整個上半身貼在了玻璃門上。
毛玻璃裡透出那雙突出的眼球,牙齒和指骨在玻璃上劃出讓人心臟抽搐的尖響。劉欣禕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去,終於還是沒忍住,眼前一黑,徹底軟在了地板上面。
第二天依舊如常地醒過來,地板的冰涼讓劉欣禕的面板有些刺痛。揉了揉腦袋,看著不遠處什麼都沒有的毛玻璃門,劉欣禕開始懷疑了。
自己難道真的有精神病?
她再次來到了公司的合作醫院,找到了精神科,經過了檢查之後,醫生斷定她本人並沒有精神病的可能,一切腦波和神經反射都是正常的,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見鬼了嗎?劉欣禕心中惶恐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精神科的大夫關上了病房的門,悄悄地對她說:“劉董,你也知道,這個世上總有各種各樣的人,得了各種各樣的精神疾病。有些病確實是病,但是有些病,很可能並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大夫,你的意思是……”
“我行醫這麼多年,說實話,也遇到過很多事情。我雖然是個大夫,但是我相信這個世上總有一些我們現在還沒能瞭解到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了的,還是趁早想辦法吧。”
聽了大夫的話,劉欣禕心頭微涼,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沾染上了這樣的事情。甚至有一瞬間,她想到了當年被自己坑害的司明宇,還有當初因為和司明宇沾染上關係,被家族悄悄殺掉的那個女服務生。
女服務生的資訊,劉欣禕是不知道的,當時的她和女服務生又有什麼區別?都只是家族為了爭奪利益所利用的工具而已,而工具人是沒有任何主動獲取的資格的。
是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來報仇了?是司明宇?還是女服務生?
司明宇的訊息,一直被劉家封鎖地好好的,劉欣禕並不知道當年的那個男人還活著,而且好好地活在帝都,就在自己所在的城市當中,她只知道劉家不會讓任何有隱患的人活下去。
她帶著滿腹狐疑和擔憂,離開了醫院,手裡攥著臨走的時候大夫交給她的一個聯絡方式,據說是之前一個病人後來找到的高人。
依舊如常的地上班,但是劉欣禕的精神性顯然不如以往。秘書有些擔心地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只是說晚上沒有睡好將她打發掉。
劉欣禕當然知道,自己今天處理檔案的速度顯然比往常的時候慢了很多,而且看著平常得心應手的事情,現在居然覺得心中充滿了煩躁。她終於下定了決定,覺得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於是她打了大夫給她的那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劉欣禕詫異地聽到,對面的居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自稱是師承什麼什麼教的一位傳人,開口就說劉欣禕最近可能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劉欣禕聽得都直翻白眼。
既然你是做這方面生意的,還留了電話給別人,劉欣禕根本不信她就只留了電話給自己去看的那個大夫,恐怕是廣撒網的那種。要不是找你有相關的事情,我一個不認識你的人給你打電話幹嘛?當然是被什麼噁心的東西纏上了啊!
多年的商場經驗讓劉欣禕一下看透了這位女真人的把戲,但是並沒有拆穿。如果按照大夫所說的,當初一個病人遇到的事情就是她解決的,那說明她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不如趁勢討好她一下。
於是劉欣禕馬上大拍馬屁,和女道士約了下午到一間茶館見面。
下午的時候,劉欣禕推了公司的一切事情,來到了他們約好的那間茶館,坐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老式道袍的道姑走進了茶館,似乎還很熟稔地跟店裡的服務員打了聲招呼。
兩個人坐下來,寒暄了兩句之後,劉欣禕心中煩躁難耐,終於開口講述了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