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血紅,抓著溫仲懷,嗓音嘶啞:“放了唐景軒,告訴他,若再辜負阿阮,我便殺他全族,一個也不會放過。”
溫仲懷嚇的不再說話。
他跌跌撞撞,朝著屋內走去。
院子裡,種著的桑葚樹,還未結出果子。
他以為自己站的很高,卻未曾想過一天,自己站的高,卻要用這份權利來保護自己的情敵。
溫仲懷說的對。
她早已是平陽侯夫人了,什麼都不能挽回了。
他還在,等什麼?
一切一切,在他以為自己會將她遺忘的時候,才發現什麼都太遲了。無論身邊的女子長什麼樣,他的心裡。只有那麼一個人。
或許,從年幼時,她看見哭泣的自己,然後拿出懷裡的桑葚時,他便已經沉淪。
所謂孽緣……永遠都是沒有結果的。
忘不掉……他畫了無數副女子的畫像,每一副都是夏阮的容顏。
他沉淪在夢中,不願醒來。
直到溫仲懷告訴他。平陽侯夫人。歿了。
她,就這樣死了。
馬車搖搖晃晃,在平陽侯府外停了下來。
平陽侯府。很冷清,周圍基本沒有什麼人影。蕭九不敢相信,堂堂的平陽侯夫人歿了,府邸里居然沒有太大的動靜。
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才維持自己的腳步,不顯凌亂。
溫仲懷不知是何時駕馬跟來。在他要跌倒的時候,扶住了他。
“九哥。”溫仲懷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帶著歉意,“對不起。”
蕭九搖頭:“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走吧。跟我去看看她。”
唐家人看到他和溫仲懷來了,嚇的全部跪在地上。而遠處,有一個女子長的極其相似夏阮。
蕭九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他甩開溫仲懷的手。疾步走到女子的身邊,才發現。這並不是夏阮。
這是夏雯。
溫仲懷追了上來,對著女子便問:“平陽侯夫人的屍首呢?”
“什麼?”夏雯驚的退後一步,“什麼屍首。”
溫仲懷還來不及再問,蕭九便吼道:“阿阮,她在哪裡。”
什麼屍首?他不信,她怎麼就可以丟下他,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