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喜認輸的長安侯。第一次認輸居然是輸給了自己尚不足十月的孩子。
孩子見玉佩又回到自己手中,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蕭九這句話,表面上是說給孩子聽的。實際上卻是說給夏阮聽的。
在妻子的眼中,這枚玉佩太過於貴重,怕孩子摔了這玉佩。但是蕭九卻認為,再珍貴的東西,也不及孩子和妻子的笑容。
只有他們安好,他擁有的一切。才有意義。
尤其是現在的蕭晟,拿到玉佩後心滿意足的挪著柔軟的身子。鑽到了夏阮的懷裡,像是在撒嬌一樣。
夏阮故意蹙眉看著他,假意道,“侯爺,晟兒還小,你便這般寵他。來日,他怕是會無法無天了。”
蕭九隻是笑,如墨般的眼眸裡,全是包容。
“晟兒像你,聰明。”蕭九坐在夏阮身邊,伸出手牽著她的手,“他會很乖巧的。”
夏阮挑眉,然後‘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他才這般大,便知道拿這些貴重的東西。”夏阮搖頭,看到孩子玩著玉佩興高采烈的樣子,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玩耍賬本的心態了,“也不知像誰?”
蕭九在朝堂上緊繃的情緒,在此刻終於全部卸了下來。
這幾日,他沒有半刻能休息的時間。
似乎,他若是休息了,身後的人便會追趕上他。
可是此時,看到妻子和孩子,他心裡瞬間便柔軟了下來。
夏阮這話,讓他想起了李長風和溫仲懷的話。
他們都說,蕭晟的眼睛,和他十分相似。
於是,蕭九看著孩子的眼神裡,帶了幾分期待。
見蕭九的心情好起來,夏阮才開始將事情談到了正題,“平陽侯已經跟我母親提親了,說是在迎娶南若三日後,便迎雯丫頭入府。我瞧著這件事,頗為有些怪異。”
“為何怪異?”蕭九握著夏阮的手緊了緊,“夏雯這門親事,你我都無可奈何。這個丫頭,心術不正,不能留在母親身邊,久了也是禍患。阿阮,這件事情不能拖延。”
蕭九沒有將夏雯昔日那些醜陋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明白妻子肯定知道這些。
他的妻子,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夏阮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輕聲道,“侯爺,我擔心的不是這些。平陽侯若是聰明之人,便不該在此時迎雯丫頭入府。”
南若入府三日後迎夏雯,絕對不是什麼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