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剛才草烏來過了。”翠柳揮了揮手,讓站在屋外的乳孃進屋,“草烏說四小姐這幾日怕是身子不適。”
李氏神色不改,“請大夫了嗎?”
“四小姐不讓。”翠柳說完後,福下身子對李氏懷中的夏瑞道,“小少爺,你該去午睡了。”
夏瑞從李氏的懷中抬起頭,撅著一張小嘴,嘟嚷道。“她,壞。夏雯,壞女人。”
李氏驚的看著夏瑞。忍不住問道,“誰教你說這些的?”
“沒人。”夏瑞撇過頭去,脖子上露出淡淡的傷痕,“討厭她。”
李氏看著兒子脖子上的很急,也不好繼續去追問。
夏雯從兒子的手裡搶玉佩的時候,不小心傷了夏瑞。在夏瑞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疤痕。還好大夫說,好好養著。這疤痕能去掉。
李氏當時也是氣壞了,差點就讓人趕夏雯出去了。
“好,不喜歡她,咱們就不見她。”李氏吻了吻兒子的額頭,“你快去午睡,明日你三姐要回來。你要養足了精神,知道嗎?”
夏瑞見李氏提起夏阮,臉上才露出甜甜的笑容,“好。”
乳孃走了過來,帶著夏瑞出了屋子。
等夏瑞出了屋子,李氏的臉色才暗了下來。
兒子懂事以來,就不是胡攪蠻纏的性子,但是兒子對夏雯卻頗有敵意。李氏知道,這裡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一個小孩子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帶有攻擊性。
孩子是最單純的,誰對他好,他便會對誰好。
若是誰傷害他,他便會記仇。
“她怎麼了?”李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為何不讓請大夫?”
翠柳搖頭,露出一些無奈的神色,“夫人你是知道四小姐的性子的,她不願意請大夫,草果和草烏也沒有法子。不過今日見草烏那個樣子,怕是病的厲害。”
“病的厲害?”李氏露出一個冷笑,“病的厲害還知道和唐家的那些人窮折騰?她當我是瞎了嗎?”
李氏說這些話的時候,翠柳露出一個錯愕的神色。
她一直以為李氏不知道這些事情,卻不想李氏都知道這些。
她突然覺得,夫人和從前彷佛有些不一樣了。
翠柳給李氏倒了一杯茶水,才說,“四小姐怕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