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無奈的搖頭,蕭九的確像極了他。
難怪。父親總是說,他會喜歡蕭九這個人,是因為蕭九的性子和他極其的相似。從他一次看到蕭九開始,兩人只說了不到三句話,李長風便覺得眼前俊朗的少年,來日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所以,在知道蕭九喜歡夏阮後,他也沒有阻止。
他的兒子和夏阮也算是有緣無分,只是……李長風抬頭看了一眼夜色,他不知道今夜做的是對是錯。
墨殤死對墨殤是種解脫,對李安來講,也是一種解脫。
墨殤,不能在兒子身邊,那麼遠遠的看著也不行。
他作為一個掌權者,他的心要比很多人冷很多,所以在選擇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多考慮,便讓墨殤去做了個布路的棋子。然,在蕭九提起要去親自接夏阮的時候,李長風卻是被驚到了。
蕭九是一個文官,怎麼能出入這樣的場合。
當蕭九和薛武比劍,他只用幾招便將他手裡的劍放在薛武的脖子上,那個時候的李長風,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少年,深不可測。
他會什麼,他懂什麼,他從來不會告訴外人。
就如,李長風從來不知道,蕭九的劍術不亞於他的頭腦。
薛武這個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見到李長風站在蕭九的身邊,到了嘴邊的話,又頓時嚥了回去。
現在夏阮很危險,他隱約聽見有人議論,夏阮是不止早產,而且還有難產的跡象。
他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蕭九。
李長風見到薛武,頓了頓便轉身朝著薛武走去。
等出了院子,李長風壓低了嗓音問:“出了什麼事情?”
他的動作很輕,蕭九沒有發現李長風的動作,而李長風壓根也沒打算再讓蕭九為這些事情分心。畢竟,一個人的思維有限,而他顧及的事情也是有有限的。現在的蕭九,一心只想守在夏阮的身邊,他又怎麼忍心上前去拉走蕭九。
“南亭公子的馬車出了事。”薛武的嗓子有些沙啞,“怕是有些危險了。”
李長風聽了之後,眉頭皺了皺:“是硃砂下的手?”
薛武搖頭,又朝著院內看了一眼,將嗓音低的不能再低,“屬下認為,是林家的人。”
李長聽了之後一臉錯愕的看著薛武。這幾日蕭九的動作又快又迅速,他不止軟禁了林姨太太,更是讓林家不少人寸步難行。這個時候。林家的人還可以有動作?
難道是蕭九沒有做好這件事情?
很快,李長風便搖頭,他認識蕭九這些日子來,蕭九做任何事情都沒有讓他失望過。所以,他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是有誤會,但是薛武跟隨他多年,也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薛武見李長風不說話。便從腰間取下在路上撿的劍柄交給李長風,“這些劍柄上都寫有林字。這些武器是當初林家老爺子親自找人鑄造的,所以根本不會落入外人的手。屬下不敢亂言。”
李長風從薛武的手中將殘劍的劍柄接了過來,在燈火下他可以看到劍柄上寫著的林字。
林家是武林世家,他們的武器也是找人精心打造的。對於這些武林人而言。沒有什麼比武器更重要了,這些武器相當是他們的生命,劍在人在。
薛武的話,的確不假。
可是,林家人明明……
李長風冷冷的抽了一口氣,過了半響才對薛武說:“還有其他的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