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推開玄英。目露兇光:“讓開。”
玄英見到六子魁梧的樣子,一時也有些膽戰心驚,她不敢和六子嘴硬,不得不退後一步。
六子從前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而且六子的武藝也不差。這些年來他在夏阮的身邊忠心耿耿,所以面對玄英的時候,眼裡的厭惡是怎麼也擋不住的。
“夫人,奴婢求你了,求你保重你自己的身子。”玄英咬住下唇,想了很久才跪在地上,“奴婢求了你,不能給四小姐鬆綁。夫人,奴婢已經告訴你了,四小姐會傷了你的,你為什麼就不聽奴婢的勸呢?若是夫人你出事,就不要責怪奴婢沒有事先提醒你。”
玄英一跪下,屋子裡的其他丫環也就跪了下來。
一時間,屋內全是抽泣的聲音。
六子忍不住踹了玄英一腳,對著玄英就怒吼:“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只是一個下人,你居然敢威脅夫人。也不找個鏡子好好的照照自己,是個什麼下賤的東西,還敢如此在夫人面前說話。夫人做事,是你能指手畫腳的嗎?”
六子是武夫,下手極重,他這麼一踢,居然將玄英踢的再也跪不穩,最後癱軟在地。
玄英疼痛難忍,渾身冒著冷汗。
六子說的沒錯。
夏阮是長安侯夫人,就算夏阮做錯,也輪不到她們這些下人出來說三道四。
她剛才也是太急,才會口不擇言說出那些話。
此時的玄英想要說話,卻發現疼痛太過於劇烈,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六子的動作和話語讓周圍的人丫環也閉了上了嘴,甚至連哭泣聲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她們再喜歡玄英,也不敢再出言幫忙了,夏阮是長安侯夫人,手裡握著她們的命,想讓她們來日如何便會如何。
夏阮唇角微微挑起,她知道六子的脾性,今日也是她給玄英一個警告。
她前世恨極了自己的大度和賢惠,此生,她不會再做那個賢惠之人。
凡是窺視她丈夫的人,她一個也不會寬恕。
“六子,給四小姐鬆綁。”夏阮沒有去看地上有些悽慘的玄英,“小心一些。”
六子聽見夏阮說話,對著玄英啐了一口,才轉身給蕭意雪松開了身上的繩子。
蕭意雪顯然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她此刻看著蚊帳,一句話也不說,雙眼一點神色都沒。
杜明趕緊拿起銀針,很快便給蕭意雪下了幾針,蕭意雪的眼睛眨了眨,才緩緩地閉上。
這期間,蕭意雪一點也沒有反抗,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
過了一會,杜明才將銀針取下,他抬起頭看著銀針上的顏色,眼神有些怪異。
“杜大夫,今日的事情,辛苦你了。”夏阮見杜明疑惑,知道杜明想說話,便直接打斷了杜明的思路,“六子,送杜大夫回去。”
杜明也是聰明人,他站了起來,跟夏阮行了禮:“那麼老奴就先退下了,晚點我會將藥方送過來。”
夏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