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六皇子的一舉一動,蕭九才明白了,所謂的一切,都源於男子骨子裡的貪婪。
他笑著再次婉拒六皇子,然後再也不和六皇子來往,只是維持了表面的平和。
蕭九想,他不想在夏阮的臉上看到那些絕望的神色,他不想讓夏阮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獨自哭泣。他那麼的愛她,而她的心裡剛剛有他這個人,他又怎麼捨得將她剛放在他手上的心,狠狠的摔碎?
私下,母親曾問他,是否要娶姨娘。
他都搖頭,說此生不願再娶別的女子。
母親皺眉,說南蕭子嗣單薄,就一個女子又怎麼能維持南蕭的血脈。
蕭九挑眉看著母親,告訴母親,就算夏阮沒有所出,他也不會納妾,他不想在夏阮的臉上,看到和母親從前相似的神色。
母親當時錯愕極了,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一個好孩子,可是子嗣也很重要,若是你一定要這樣想,孃親也不阻礙你。”林姨太太閉上雙目,“她,會比任何都幸福啊。”
蕭九垂眸:“兒子也會比誰都幸福。她是一個好妻子。”
從那以後母親再也沒有提過讓他納妾的事情。
白硯殊見蕭九沉默不語,面前的男子從一開始就帶著淡淡的疏離感,這樣的感覺讓白硯殊覺得有些微妙。
這個人,似乎與生俱來便是一個讓人感覺有距離的人。
就算他時常笑著。可是這些笑容,已經讓人分不清真假。
蕭九是那種表面上能和你維持微笑,可是轉身就能舉起手中的長劍,將那個人殺掉的人。
就算血腥染滿了蕭九的雙手,蕭九依舊能笑著。
白硯殊很久以前只覺得四皇子是個可怕的人,在遇見了蕭九之後,他才覺得蕭九的性子比起四皇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明明是一個清冷的人,對妻子卻是極好的。
白硯殊看著棋盤上的落子。秀氣的長眉又皺成一團,這個人就算在分心,這落子的速度也不見慢下來。
白硯殊將手裡的白子丟在了一邊,然後身子往後一靠:“長安侯既然已經分神了,為何不讓我一些?”
“下棋不就圖個棋逢對手嗎?”蕭九擰著黑子。把玩了起來,“若是讓你,怕是對你不夠尊敬了。”
白硯殊撇過頭去冷哼了一聲,他才不想要什麼尊重。
起初他下棋輸給夏阮,這讓白硯殊很不甘心,於是那段日子他看了不少的棋譜,希望自己能超越夏阮的棋藝。結果。到了長安侯府的時候,他和蕭九對弈,一次都沒有贏過。
這讓十分喜歡對弈的白硯殊覺得心裡有些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