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想都沒想,反手給了水貴人一個耳光,“瘋子。”
水貴人眼裡全是絕望:“清河公主害本宮沒了皇兒,本宮連替皇兒教訓你的權利都沒。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建廣帝氣的將手裡的茶盞丟在了地上:“水元目,你這是找死。”
“妾找死?”水貴人慢慢的轉眸看著建廣帝,冷冷的輕笑了一聲,“皇上問問安貴妃曾經對妾做過什麼?皇上肯定不會知道。”
說完之後,水貴人看著寧貴人,譏誚道,“寧貴人,你一定會比本宮,更慘。”
寧貴人嚇的退後幾步,建廣帝怒吼:“帶下去。”
小太監們再也不敢停留半步,抓著水貴人用盡了力氣,將水貴人迅速的拖了出去。此時殿內,十分的壓抑,無論是站著的人,還是跪在地上的人,都不敢說話。
夏阮窺了一眼寧貴人,只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早已恢復。
果然是硃砂調/教過的人嗎?
安貴妃曾經對水貴人做過什麼,夏阮自然是一點也不想知道。可這屋子裡的人,卻不這樣想,他們十分的想知道水貴人剛才話中的意思。
“將水貴人送到冷宮。”建廣帝過了很久,又繼續對身邊的太監道,“孤以後再也不想瞧見她。”
建廣帝說的委婉,但從他的語氣裡,可以十分肯定,他這次是想要水貴人死。
帝王之愛,便是如此。
建廣帝讓所有的太醫守在這裡,讓朱嬤嬤送夏阮出宮。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結果。
夏阮從宸月宮出來之後,便瞧見杜若一直噁心想要乾嘔。
朱嬤嬤倒是沒有說什麼,略帶擔憂問:“杜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杜若擺了擺手,臉色慘白。
夏阮有些自責,若是她今日不帶杜若進宮,杜若也不會這樣。
杜若看清了夏阮的神情,安慰道,“小姐,奴婢沒事。”
夏阮嘆了一口氣:“你小心一些也好,以後好好在家歇息。”
杜若聽了,怔了怔又笑了起來:“奴婢知道了。”
朱嬤嬤顯得有些愧疚,一邊走一邊說:“三小姐,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安貴妃娘娘是被水貴人陷害的,她不是想連累你,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無論是誰也從未想過,安貴妃最信任的朱嬤嬤,此時會如此低聲下氣的和一個人說話。
夏阮露出錯愕的神情,半響才緩緩地說:“朱嬤嬤這樣說便是見外了。只是,若是水貴人陷害安貴妃娘娘,為何曾貴妃和皇后都會出現?還有,寧貴人本是水貴人身邊的小丫環,據說都是從西域而來?”
“是。”朱嬤嬤肯定的回答了之後,才解釋,“寧貴人是和水貴人一起被送進宮來,但是這幾日寧貴人似乎和水貴人不和,這也難怪……都是一起被送進來的人,寧貴人剛開始卻只是水貴人身邊的侍女。三小姐的話,老奴都記下了。”
夏阮從朱嬤嬤的嘴裡聽到這些,便更肯定了,夏清雅是被硃砂送進宮來。
只是,水貴人明明是尼西國的公主,又怎麼會被送進宮來呢?
水貴人死了之後,硃砂手裡的棋子,她現在唯一知道的一個,便是已經露面的夏清雅養成。而且,夏清雅會在她的面前出現,多半也是硃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