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並沒有被打亂了心神,朝著李氏的屋子走了過去。
“我家夫人在歇歇,你這個老道士從哪裡來的,說什麼話呢?”翠柳憤恨的看著眼前的人,“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瞧著你才是個不乾淨的東西呢。”
夏阮跟來之後,便聽見翠柳在對著老道士怒罵,聽的她卻是眉頭湊成了一團。連向來脾氣溫和的翠柳都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那道士的話,有多難聽。
老道士估計也沒想到李氏身邊的丫鬟如此的兇惡,心裡多少有了一點顧及:“貧道可沒有亂說,不信你讓貧道進院子,貧道一定可以……”
“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翠柳也算是氣急攻心,朝著老道士啐了一口,又抓起放在一邊的掃帚就揮了過去,“我家夫人的院子,哪裡能讓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進去,滾。”
夏富成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翠柳,一時間也不知出手阻止,若不是周姨娘掐了他一把,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胡鬧,翠柳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夏富貴看著翠柳,訓斥道,“快給道長賠個不是。”翠柳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開口。
夏阮趕緊走了上來,握住了翠柳的手:“沒事,我在呢。”
翠柳瞧見夏阮,完全沒了剛才潑辣的樣子,如同卸下了面具一樣,頓時眼眶一紅,就哭出聲來了。“這個老東西,他,他竟然敢說。”翠柳委屈的抹掉了臉頰上的淚水,“他竟然敢說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
夏阮瞳孔一縮,臉色轉白,狠狠的看了一眼老道士,完全沒了剛才溫順乖巧的模樣。
老道士也是有些驚,忍不住退後一步才解釋道:“貧道沒有胡說,夫人肚子裡的的孩子,真的是個……”
老道士瞧著夏阮的臉色越來越冷,不知為何卻有些慌亂了起來。
“道長,這話從何說起?”夏富貴思慮了半響,故作不解,“二弟媳向來身子好,從前常常去莊子上做事,也不見有什麼病痛。可這說起來這些日子也是奇怪,自從二弟媳有了喜,便時不時覺得身子不適,看來……”
夏富貴這話一說完,夏阮注意到翠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心裡一沉,莫非翠柳和母親有事情瞞著她?
“大爺說的是,這事自然是有古怪的。”老道士打量了一眼院子,最後指著不遠處的杏樹道,“這樹下有髒東西。”
夏阮心裡有些不安,這杏樹是前些日子母親親自託人移到院子裡來的,她當時以為母親喜歡這些,便沒有多心。可如今看來,這裡面卻不似她想的那般簡單。
大伯父身邊的小廝趕緊跑到樹下,開始動手刨了起來。
半盞茶功夫不到,小廝就從樹下拿起一個帶了泥土的包袱,而這個大紅色的包袱正是夏阮在夜瞧見翠雲懷裡抱著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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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日有些累了,明日會多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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