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李氏千不該萬不該就是該打岳家的主意,要知道李長風如今在朝堂上做的讓侯爺為難的事。侯爺只要一提起李家那位三爺,恨不得生啖其肉,一想到這些岳氏的心裡便多了幾分不快。
“阮丫頭,不得無禮。”瞧著岳氏冷著的面容,衛氏忍不住訓斥了一聲。
此時的衛氏終於開口了,她的面上看上去有些無奈,對著翠柳說道:“翠柳,你可知錯?若是你再狡辯下去,你讓李夫人如何抬的起頭來?”
衛氏說的是‘李夫人’而不是表妹,話語裡急著想要和李氏撇清關係,更是催著翠柳趕緊低頭認錯,恨不得李氏被人認做是賊了才好。
轉變為何會如此之快?夏阮白日裡還聽見衛氏恨不得巴結上三舅,可一見母親出了事,就趕緊翻臉不認人了。
夏阮深深的呼了一口,告訴自己要放鬆,好好的想想是不是漏了什麼事情。
今日是三月初七,在往年的三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何事……
想了一會,夏阮才恍然大悟,驚的瞪大了眼,三月初七。
她怎麼就忘記了,三月初七是外祖父病倒之日。
昔日,她曾聽唐景軒喝醉之後說過:“三月初七可真是個好日子,當年李知涯那個老東西就是這個日子病倒,哈哈,最後不出三個月便去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給六皇子找半點不痛快。”
若是外祖父大病的話,三舅便不能到咸陽來了。夏阮眉頭皺成一團,所以現今衛氏才急忙的想和母親撇清關係,覺得母親變成了一個廢掉的棋子。
夏阮從前也是後來才知道三舅和侯爺在朝堂上素來不和,經常為點小事就爭吵不休。如今想來,這估計也是她嫁入平陽侯府,一直不受待見的原因。
起初夏阮以為自己是繼室,不受待見也是正常的。可是,就算是繼室,婆婆為什麼會如此的憎恨她,句句話中都帶刺。自從進了侯平陽侯府,她對丈夫掏心掏肺,對婆婆視如生母,以為這樣便能讓他們的心暖起來,可是她錯了。
她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錯在哪裡,為何會被一屋人當做災星一般。
而今想來,竟是如此。
可是往昔若不是蕭韶成和她三舅,平陽侯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會成會刀下亡魂。
她清楚的記得蕭韶成的話:“若是想要感激,便感激李閣老吧,他真是……”
當年蕭韶成未說完的話,她以為是唐家和李家的積怨太深,所以蕭韶成便不再開口多言。
可是如今她才明白,居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那位慈眉善目,經常來她酒樓裡吃飯的老人,是她的三舅。
“翠柳,我再問你一次,可知道錯了?”衛氏嗓音加大,面上掛著心煩的神情。
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打斷了夏阮的思緒,她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屋內,才緩緩地反駁道:“翠柳本沒有偷竊,又錯在哪裡?”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目光都朝著夏阮看來,連一直不吭氣的老夫人都忍不住停了手上的動作,一時間周圍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敢反駁岳家大夫人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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