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陳二哥234,玲兒80628的平安符。謝謝醉愛星辰,zhp6541,不清楚不明瞭打賞的香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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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阮看著自己的父親,微微一笑。
今日說來也巧,趙氏剛出門,就演了這麼一出好戲,夏阮看的是津津有味。
夏富成移開了眼,緩了一會才道:“這是怎麼了?周媽媽怎會跪在這裡。”
還能怎麼?無非就是自作孽。
跟在周兮花身邊的幾個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大門外,模樣一個比一個悽慘。
可是這又能怨誰?
若是她們安分守己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去賣主求榮,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若說是其他的婆子想去大伯父那邊,夏阮多少也是覺得情有可原。但是夏阮從未想過周兮花居然也會跟著去,還是在院子裡鬧騰最厲害,說是死都要離開。
當初周兮花的丈夫因為欠下賭債,要拿女兒去抵債。周兮花不願自己的女兒被賣花街上,抱著女兒就要投河。若不是因為遇見李氏,這周兮花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了。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是如今,李氏救了周兮花,出了不少的銀子,弄得自己的處境窘迫。卻被周兮花使下絆子,弄的偌大的院子,就王三和翠柳兩個下人伺候。
父親問了話,夏阮並沒有回答,更沒數落周兮花,心裡只是有口氣悶悶的。現在畢竟是在門口,以後要數落機會很多,何必讓周圍的人看她家的笑話呢?
結果夏阮這一回避,反而是周兮花更來勁了。她朝著不遠處,穿著海棠紅小碎花棉襖的趙氏說:“大夫人,你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呀。這前些日子明明是張媽媽說我們從二夫人家裡出來,便能來大爺府上做事的,如今為什麼又不收留我們了呢?今日,老奴也是不在這裡胡鬧,這誰有理,誰沒有理,大家心裡都是清楚的。”
翠柳嗤之以鼻。
趙氏此時氣的哆嗦,但是又說不出半句來反駁,倒是站在趙氏身邊的夏富貴指著周兮花吼道:“胡說,你這都是胡說。”
一番話說的正大光明。
夏富成來晚,自然不明白自己的大哥和自己家裡的奴才有什麼過節。只是憑著感覺,夏富成覺得這裡面多少是有點恩怨的。他挑眉,然後忍不住看了一眼翠柳,似乎在詢問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翠柳尚未回答,夏阮就走到了夏富成的身邊,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父親趕緊進屋裡歇歇,晚膳我親自來做,算是給父親接風洗塵。”
夏富成身姿筆直,面容清俊,一身牙色的圓領袍,外罩著金銀鼠大氅。整個人看起來,比起夏富貴多了一分輕浮,少了一分沉穩。
夏阮想,這個喜好尋花問柳,卻又薄情寡義的人,為何會是她的父親?
“你大伯父不是暴戾恣睢之人,定是周媽媽做錯事了。趕緊讓周媽媽離開,免得掃了我兄弟二人團聚的興致。”夏富成笑著義正言辭解釋。
夏阮垂下眼簾,自己的父親就是如此幼稚。在很多事情上他不明白,最相信的人背叛自己那種滋味,那是何等的疼痛?他一直都認為大伯父是他的大哥,在很多事情肯定是不會害他的。卻未曾想過,有的時候,事情往往是相反的。
那些單薄的親情,在大伯父的眼裡,不如銀子來的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