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無礙,不過還是撞了不少東西,回過神來,他揉了揉撞的有些發紫的腿,許是喜事將近,連帶著這些痛都變得那般微不足道了。
“且慢,這位兄臺還是勿往前走了。”突然眼前出現一位少年,慢慢由遠及近的走來,只見那人身材修長,一身墨綠色長袍,上面還點綴著些許少見的花紋圖案,一張白嫩的臉上稚氣未脫,略彎的杏眼帶著些許亮光,同時眼神中卻又帶著看透世間的滄桑,這該是怎樣一個人?他左手牽著一個通體雪白,毛髮細長,四肢粗壯,活力四射,時不時撂起蹄子蹦噠的馬兒,那馬兒的眼睛卻是從未見過的異瞳。
徐離青對眼前這樣的搭配看的有些愣住了,許久回不過神來。
“兄臺還是勿往前走了。”那少年伸手作揖,見人久久沒有回應,又重複了一遍,馬兒則顯得有些不耐,不時從鼻孔裡噴出熱氣。
“小兄弟的意思是?”徐離青遲疑的回道,他雙眼略帶詫異的看向站在對面的一人一馬,細聲問道,“可是前面發生了什麼?”那條路是回府的必經之路,若不是發生了什麼?
“兄臺,可是徐離青,徐離家的公子?”那少年並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正是。”徐離青有些納悶,這是……
“徐離公子,今日切勿回府罷。”
“請問,小兄弟何出此言?”
“徐離公子,可是明日成親?”
“正是,敢問這有何問題?”
“並非,只是我近日預測有大亂,隨著那預測而來。”
“那可與我有關?”徐離青看著那少年問道。
“是也,兄臺今日可是在酒樓喝酒至此時方回?”
“正是。”他看著這攔路少年沉思了會,不知對方要做甚。
“兄臺,勿多心,我只是來告訴兄臺,今日不宜回府僅此。”那少年,細眉一挑,唇角微微一笑,抬手輕拍了拍身邊焦躁的馬兒,示意安靜,果然片刻便不再躁動。
“何出此言?”
“信與不信,全看兄臺個人,我僅是來勸阻,多的不便多說。”
徐離青聽著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這少年說來說去的,也沒個重點,不時便有些不放在心上,以為是哪家的孩子頑劣,轉身便不理那人,越過那少年,自顧自走了。
那少年看著徐離青漸漸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世間之人,為何非要嘗試不可違之事?”然後牽著那馬兒與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多年以後,徐離青想到至此,都要狠揍那少年,要不是這人說話不著調,自己至於那麼慘烈嘛,好好的說話不會嗎?非得跟那上了年紀的人一般,了咯神叨叨的。
徐離青酒意漸醒,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往自家府上走去,一路上有些寂靜,明明很短的路程,卻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但他卻並未留意那些,府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這還是徐離青第一次感受到熱鬧,平常未見這般,想來是為明日做準備吧,大家都太開心了,他一腳踏進府中卻未見到半個人影,有些奇怪,但耳邊的吵鬧聲卻是真真實實的,想必那些下人們都聚在前廳吧,門口都沒有人看著,他笑了笑也罷。
當他走進前廳的時候,發現空無一人,他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