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我感到十分震驚,他是和大武唯一在鎮墓獸手上活下來的,也是大武從道上請來的摸金校尉。
我以為他跟大武走散以後,就凶多吉少了,沒想到他現在還活著!
想來,作為一個摸金校尉不可能沒有些本事的。就像我爺說的那句話,作為一個土夫子,到了墓裡就像回了家。
恐怕我爺當了那麼多年土夫子,都沒見過活的鎮墓獸。
我連忙問:“你沒死嗎?咱們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之前逃跑的時候手電筒丟了,冷煙火剛才去救你的時候也掉了.....不過也好,現在有光線會吸引那個鎮墓獸過來。”
白沙居然知道那個鬼東西是鎮墓獸,要不是曹師爺解釋給我二哥聽,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東西是鎮墓獸,沒想到白沙居然也知道。
不過我馬上就有疑問,同樣都是在一片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為什麼白沙就好像跟平常沒什麼區別一樣,在黑暗中也能辨別出來。
不然他剛在是怎麼準確知道我在哪個位置,又準確的把他的衣服塞進我的手裡的?
我向白沙提出了我的疑問,白沙一陣沉默後,說出了讓我差點氣吐血的話。
“我把手電筒弄丟以後,就打著冷煙火在墓裡,剛到這邊就遇到了鎮墓獸,我就把冷煙火扔了逃跑。你好像聽見我了,一個勁兒大喊....鎮墓獸在後面追,我不能出聲,誰知道你忽然說了句‘你大爺’,那鎮墓獸順著你聲音就過來了。”
我滿頭黑線,他孃的,原來在黑暗裡的呼吸聲是白沙的。
這嚇得我一個勁兒的胡思亂想,還撞在了墓壁上。
想到這兒,我有些尷尬,想必剛才白沙肯定感覺我是個傻叉。
這時,我忽然反應過來,白沙是摸金校尉,肯定對墓下的事兒很清楚,說不定知道二哥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
我把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說給了白沙聽,白沙好像沒有感到很意外,聽完後只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說後來你們沿著墓道往回走的時候,你是閉著眼睛走的?”
“對啊。”
白沙點了點頭,隨後黑暗中又陷入一片沉默,似乎他在思考著什麼。可我卻忍受不了這樣的黑暗,繼續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去找我二哥他們嗎?”
“這麼盲目的去找很危險,咱們沒有照明的東西,在墓裡找人和找死沒什麼區別,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機關。”
“那你的意思是先找照明的東西?”
只聽白沙輕輕嗯了一聲,隨後他不知道從哪兒突然掏出一個打火機,在黑暗中短暫的亮了幾秒,隨後又熄滅。
我詫異道:“你不會是想拿這個打火機去找手電筒和你丟的那隻冷煙火吧?”
“那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頓時啞口無言,此刻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沒有照明的東西,就靠著我們這樣在墓裡橫衝直撞,下輩子都不一定走的出去。
白沙又給了我一個打火機,我驚訝他身上居然帶了這麼多打火機。
白沙很平淡的告訴我,他看到了我們之前炸甲屍的墓道,他從那幾個死掉了的夥計身上,順走了可以用的物資。
接下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裡,我和白沙兩人就用打火機,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搜尋著他丟掉的那隻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