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山拿過《妖物志》放回楚希夕手裡,有些話不用說明白,懂得人自然就懂。希夕也沒推辭,她雖然不是貪戀東西的人,但此物於她的意義特殊,她想拿,但若是陳木山不捨,斷然是不會要的。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
“你是該謝謝我,吃我的,喝我的,還拿我的,對老婆也就如此了。”到底是沒忍住他那張愛佔便宜的破嘴。
希夕笑笑,把書收好,不與他爭論。
陳木山見尉遲有羨慕之意,又從口袋裡拿出一件物品扔在他面前:“那個給她,這個給你如何?”
尉遲打眼一看,直接一屁股摔在椅子上。原來那渾人拿出來的是梅涼的府公令,這玩意,漫說他不敢要,估計整個靈界所有靈將都不敢要。
“大佬,您真是高看我了,這玩意我是真不敢拿。”尉遲倒也不掩飾自己的畏懼。
“為什麼?你師兄的不是你拿了嗎?”
“那是為了師門名譽才出此下策,細究起來,是家事,於情於理能說得通。可梅涼的府公令於我毫無關係,若是隨意取之,必會遭到所有靈將的追殺。”
“有那麼嚴重嗎?”
尉遲耐心解釋:“府公令代表著靈將的身份,靈將豈是隨便一人就能當的?若是如此,靈界還不得大亂嗎?靈界有鐵律,若是隨意奪牌,就是整個靈界的公敵。我勸您,還是把這玩意扔了或者毀了吧,否則過幾日,不二亭的懸賞令就該是您了。”
“什麼破規矩,老子偏不信那個邪,梅涼那種貨色都能當狗屁靈將,靈界還有個屁的道義可言。”說著話,陳木山把東西又放回自己口袋:“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看過梅涼下三濫的行徑,我還真就想找這個彆扭。俺們農村人,窮怕了,到手的東西就是片破紙也得擦了屁股,何況是它呢,沒有扔掉的道理。”
陳木山雖然看著大大咧咧,但心思極重,本來他並不想與所謂的靈將有任何關係,但自從昨晚見過梅涼,結合尉遲的講述,讓他突然下定決心,一定要管這個閒事。他的個性是,一旦下決心要乾的是,就一定得幹成,即使這個決心是突然下的。
虎童看看陳木山,又看看他口袋裡那塊牌子,小心翼翼賠笑地說:“師父,要不給俺吧,俺不怕。”
“你就算了。”陳木山果斷拒絕,說著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虎童:“給你這個吧。”
虎童開啟盒子看了看,是一枚藥丸,不解地問:“大力丸啊?用不著吧?”
“那是比屍蟲。”陳木山無語道:“你。。。你和他們好好琢磨琢磨這玩意有沒有什麼用,如果沒有,就餵了雞,我還有點事,走了。”
說走就走,楚希夕覺出不對,馬上攔住:“你幹什麼去?”
“相親!約了好幾個妹紙呢,忙得很,我得趕緊找個媳婦,要不我辛辛苦苦攢的點家當都給了外人。”陳木山沒皮沒臉地說。
“少框我,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劉三虎。我知道你最近打城隍廟的主意,劉三虎和城隍廟有關係,你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不行,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楚希夕才不會信他的鬼話,倔強地攔住去路。
“女人太聰明,擔心嫁不出去,哦對了,你也不想嫁人。”陳木山無奈道:“行了,你們還是不要跟著了,尉遲說的沒錯,屬實危險,你們跟著反而是累贅。”
“累贅就累贅,累贅你也別想甩掉。”楚希夕不依不饒。
尉遲這才回過味來,小心問道:“大佬,您不會就是為了對付劉三虎,故意拿他兒子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