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不過雖然沒死成,但現在䴉反而對楊桉生起了極大的興趣。
楊桉的身上不僅有火種的氣息,還有鶴那個傢伙的氣息,掌握如此之多的光類禁術和光類規則之力,卻不受代價限制。
這種特殊的體質讓他想起了曾經五大天宗的某個計劃,可以壓制代價,名為肉蘁的修行之體。
但那個計劃他記得明明已經失敗了才對。
䴉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彷彿隔著遙遠的距離穿透了空間,落在了楊桉的身上。
“鶴……這個小子,會是你的手筆嗎?”
一盞茶的功夫後,楊桉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深處,落在䴉的面前。
為了應對自身承受的代價,他不得不暫停了體內的法力恢復,使自身的力量始終處於虧空的狀態,這才熬過了代價最刺激痛苦的發作時間。
看到石碑前面的那一團血肉,裡面就是稷山最後殘餘的一點血肉,雖然依舊散發著螝道的強悍氣息,但是這個時候就算是來個肉殐,恐怕都能將稷山徹底殺死。
血肉被包裹在一片虛影之中,如同一枚蛋,就像是被一隻尖銳的利爪牢牢抓住。
當楊桉出現的時候,稷山的血肉便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的下場,卻根本無法掙脫禁錮,發出了無聲的嘶吼。
“等伱很久了。”
䴉緩緩的抬起頭,十分不滿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個傢伙擁有徹底殺死他幫助他解脫的能力,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身上有秘密,肯定和鶴有關係,他突然生起了興趣,恐怕早就忍不住把他殺了。
楊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坐在了稷山被封印的殘餘血肉旁邊。
“對你來說,很久是多久?”
“……”
一句話,頓時把䴉嗆得無話可說,因為他已經在這個地方被封印了很久很久,相比起來,這麼一點時間,確實連屁都算不上。
稍等了數息,等到代價發作的時間徹底過去,順便恢復了一些法力,楊桉從納物法器中取出了之前坊主給他的納魂法器,名為定魂之匣的盒子。
“你為什麼不壓制禁器碎片發作的代價?”
就在這時,䴉突然出聲問道。
楊桉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但是也沒有任何的回答,就讓這個傢伙猜去吧。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不可能暴露出來。
砰!
楊桉伸手抓在了封印稷山的虛影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確實就像是摸在了一枚蛋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