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桉和他交過手,對這傢伙印象挺深的。
這是唯一一個在大德寺內,從他手底下逃脫的傢伙。
但楊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傢伙之前還未完全成型的後腦勺,此刻會是和海殊如此的相似。
難道……他是海殊的私生子?!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楊桉的腦海之中如同大海中躍起的鯨,但隨即又沉了下去。
不可能的,若是堂堂大德寺的菩薩都有這種事,那這就有些荒唐了。
更何況一旦踏入修行,除了凡人以外,也不看看能接觸到的都是什麼樣的貨色。
楊桉很能理解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們,誰也不希望在親熱的時候物件突然變身或是代價發作。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解釋。
這個傢伙和海殊菩薩本身就有關係!
楊桉突然想起曾經在犀月江的古藏之中遇到的一位住持分身,當時那個名為德蘭的僧人便是利用分身來施展大光明佛金禪咒,以此規避光類術法的代價。
這傢伙……
正在楊桉心中猜想著的時候,那極速而來的醜人已是在楊桉兩人的百米之外停下,虎視眈眈的看向楊桉。
是的,他看向楊桉的是那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但是楊桉卻有一種很清晰的被注視的感覺,還有一絲……毛骨悚然。
這不應該才對。
這傢伙的修為和他一樣,都是殭神初期,為什麼會帶給他這種感覺?
難道是因為海殊的緣故?
身旁的廣安不知為何已經打起了哆嗦。
“殿下……”
“你若是想活的話,就跑吧。”
楊桉說道,他肯定是顧不上廣安的,也不想管他,如果真大戰起來,廣安這個替身死了也就死了。
聽到楊桉的話,廣安便再也不猶豫,當即向著後面飛走,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
“菩薩可是有事需要德忌去做?”
凝視著這個外貌醜陋的傢伙,楊桉試探著說道。
但是等了一個呼吸,沒有得到任何話語上的回應,反而周圍的氣溫就像是突然結了霜一樣急速下降。
那如同實質般的殺意凝結起來,酷似寒冰。
楊桉懂了,不管這個傢伙是不是和海殊有直接的關係,那就是海殊想要做掉他。
為什麼要做掉他?
肯定不是因為圓門四亭被毀之事,因為在此前他就和這個傢伙打過交道,這個傢伙給他的感覺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