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法會之上的完整經過,海殊菩薩長長一嘆,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便讓眾人都退下。
雖然死了一個聖童,但是也見證了佛子的恐怖慧根和天賦。
與之相比,一位聖童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大德寺內聖童也不在少數。
不過他還是吩咐了下去,讓人給聖童安排了一場濃重的超度法事,實際上就是再看看聖童死去的肉身還有沒有什麼用。
畢竟好歹也是個菩薩轉世之身,不同於尋常人。
眾禪師都退下後,萬佛殿還是一如往常,只剩海殊獨自鎮守。
海殊微眯著眼。
“從元飼初期一躍至腑石後期,此等天賦當真不負真佛轉世之身,可惜如今世間靈濁大亂,再想恢復卻是難矣。”
可惜歸可惜,但也並非完全看不到希望。
可以說大德寺所有人,包括他們這些菩薩,都在為成為真佛而努力。
“燃燈…燃燈…”
嘴中呢喃,琢磨著這個名字,海殊陷入了沉思之中。
……
持戒院的禪房是一望無際深不見底的黑,禪房之上似乎具有某種封印,就連感知都無法滲透出去。
楊桉一共在持戒院的禪房內待了整整一日才出來。
廣安作為侍僧,一直在禪房外等待他,兩人一同回到了明心禪院。
“佛子殿下,慶南禪師已經離開尚善之地,只是臨走前讓我給你帶句話:
往後若有閒時,可重返青蓮州,禪師必定掃榻相迎。”
慶南禪師離開了大德寺?
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此次法會之事?影響這麼大嗎?
楊桉微微有些不解。
“聽聞金縷閣又派出了人趁虛而入,潛入青蓮州,引起了妖魔暴動,慶南禪師需要回去鎮守青蓮州。”
對於這些小道訊息,廣安可知道得不少。
楊桉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他只知道金縷閣和大德寺都是寶剎域的霸主,二者水火不容。
一山不容二虎,將來遲早會有一戰分出高下。
倒是這二者之間通常都是如何交手,所知甚少。
“近來金縷閣屢屢犯我大德寺州域邊界,比之更勝往昔,除了引動妖魔暴動之外,甚至妄圖策反州域內的一些勢力,想要引起邊界州域內亂,以此攻佔我大德寺的州域。”
廣安解釋道,不過這些並非是他親眼所見,都是自寺中流傳的。
“那我大德寺是如何做的?就沒有主動出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