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對方搞什麼鬼的情況下,他也不敢貿然靠近,只好保持警惕就這般安靜的在門外等待著。
一直等十數息,屋內再次傳來了皮除的聲音。
他此時已經將全身上下的皮肉換好了,並套上了一件衣服,就這麼赤著腳在地上走著,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屋裡也充滿了濃重的血腥氣息。
“讓師弟久等了,師弟快快請進。”
他一邊繫著腰間的束帶,走起路來卻有些微微搖晃,似乎還在適應才剛換上的皮囊。
聽到他的話,楊桉充滿警惕,沒有進去。
他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這幅架勢,此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
萬一進去之後被阻斷了後路,到時候想跑可就不容易了。
“見過師兄,師弟就不進去了,此次前來拜會師兄是有一件事想要詢問一下師兄。”
楊桉打算直接開門見山,他現在越發覺得這裡很危險,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
“呵呵呵呵——”
屋內,皮除步履蹣跚的走到了茶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卻陰陰的笑了起來。
帶著粘稠血漬的手落在杯子上,彷彿能粘連到拉絲的程度,但他視若無睹,反手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可喝下去的茶水卻從他喉嚨位置漏了出來,帶著滋滋滋的水聲,沿著他的脖子淌進了衣服裡。
皮除頓時顯得有些惱怒,兩指抓住漏水的皮肉狠狠的擰了一下,就像是包包子的最後一道工序,頓時擰出了一個疙瘩。
直到脖頸不再漏水,他才終於平靜下來,緩緩的一屁股坐在了茶桌旁的椅子上,然後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七竅還在滲著血卻帶著濃濃笑意的臉看向門外的楊桉。
“師弟是哪裡的人?”
“……”
楊桉懷疑這傢伙根本沒在聽他說話。
“師弟應該不是寒州人士吧?寒州之人的皮子都要偏黃偏黑一點,師弟應該是……哦對!”
他說著說著突然一拍腦袋。
“瞧我這記性,老東西說過,你是他從鼎州帶過來的!
師弟真是長了一副好面相,皮子也這般白白淨淨,真是讓師兄羨慕得緊啊。”
“……”
真是大逆不道啊!
這傢伙竟然把老傢伙稱之為老東西,命鶴門的人都這麼勇的嗎?
楊桉心中腹誹,但是聽到皮除的話,他卻越發的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這傢伙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貪婪,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