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得了誇讚,忍不住大笑,說道:“君過譽,過譽了!”
眾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就連諸葛亮也是笑著,他看著龐統,說道:“龐士元之心性,非古之聖賢不能媲!”,龐統滿不在乎,只是輕輕笑著,周瑜看著龐統,又將袁術與張松的言語透露了出來,龐統聽聞袁術如此講述自己,面色不變,搖著頭,不斷的感慨道:“我只是比他走運些罷了...”
聊了許久,華雄這才起身,前往袁術那裡,劉獒也帶著眾人離去了。
華雄走進了書房,袁術並沒有躺著休息,卻是坐在案牘前,不知在思索著什麼,看到華雄進來,他也沒有理會,華雄就坐在他的面前,靜靜的等著,袁術終究還是拿出了那封書信,將書信遞給了華雄,華雄接過書信,便要去看,袁術連忙伸出手,說道:“這東西,是我之前從張松那裡拿到的...”
“這上頭都是罪證,你我都不能看,你可以拿去交給天子...便說是我讓你給他的...名單之上,都是與張松有勾結,或是犯了包庇之罪的惡人...”
華雄慎重的收起了書信,點點頭。
“好了,你趕快去罷...”袁術揮了揮手,就將華雄趕了出去。
走出府邸,華雄立刻就趕去了皇宮,這些日子裡,他一直來往與皇宮之間,與駐守皇宮的宿衛都有些熟悉了,看到是華雄,他們就立刻去稟告,很快,黃門就帶著華雄趕到了厚德殿裡。
天子並不在厚德殿裡批閱奏表,他在前院裡,手持一柄長劍,正在練劍,華雄看得出,天子的心情並不好,他很是憤怒,華雄在一旁站了片刻,天子這才收了劍,將劍遞給了一旁的黃門,與華雄回到了厚德殿裡,面向而坐,華雄也不廢話,直接將書信遞給了天子,說道:“這是袁校尉讓我給陛下的。”
“他說,這是張松留下的書信,上頭都是與張松有牽連,或者犯下包庇之罪的。”
華雄這麼一開口,天子愣住了,牽連??莫非先前抓的還不是全部的奸賊?他連忙開啟了那封書信,最上頭的袁術二字,就讓他有些懵了,這是袁術讓華雄送來的,這上頭還有袁術的名字?他又接著往下看,少府樊陵,光祿勳趙謙,光祿大夫周忠,議郎丁宮,衛尉淳于嘉....
天子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這些都是九卿啊,僅次與三公的九卿啊,整個廟堂裡,半數的大臣都在這封名單裡,而還有很多在外的刺史,太守之類,天子越是看,心裡便越是憤怒,在憤怒之後,竟還有些悲痛與落魄,所有的這些人,不是接受了張松的賄賂,便是舉薦張松,又或者包庇張松,掩蓋他的行為。
這是為何啊????
天子想不明白,這些人身為國中重臣,深得自己的信任,為何卻要做出這等事來?
他猛地將書信狠狠的拍在了案牘上,盯著面前的華雄,他問道:“這些都是真的?”
華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袁校尉應該不會騙我,他說是從張松那裡得到的..”,天子再次看了過去,這後面還有些罪證,比如送了什麼禮物,他又提供了什麼好處,上頭記載的非常的清楚,不過,讓天子最為疑惑的,還是袁術的姓名,他很瞭解袁術,他也知道他的性格,他並不是個為了錢財會包庇他人的。
何況,這張松就是他抓來的,事情也是被他所看破的,若他就是其中之一,他為何會如此做呢?
天子再一次翻看的時候,他看出了端倪,這字跡,這字跡,非常的熟悉,天子認得這字跡,這是袁術的字跡,並非是張松的,天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也沒有顧忌面前的華雄,從案牘裡找出了張松曾經的一些奏表,然後對峙,這些日子裡,他一直都在翻看張松的諸多奏表,這字跡完全不對。
這就是袁術的字跡。
不過,袁術與這些廟堂群臣無冤無仇,犯不著如此來陷害他們,而且還是沒有任何的掩飾,讓自己一眼就能識破。
這的確應該是張松的書信,不過是被袁術所修改又抄寫了一份,這上頭的罪證,是如此的清楚。
那他為何又要重新抄寫一遍呢?他是在替他人受罪?
會是誰呢?
天子恍若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