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眉頭一皺,說道:“正是。”
“唉,我早便聽聞了劉公之事,聽聞劉公出身不高,才華卻是一***通數國言語,能說會道,心繫民事,當為世之名臣也!”
諸葛亮這才笑了起來,說道:“的確如此,臣雖不才,可師君之才德,不遜與天下大儒也!”,諸葛亮又說道:“出身東濊,也並非出身不高,你不知道,師君的東濊,魚蝦鮮美,那裡有一種魚,長著龍一般的鬍鬚,極為了得...還有,他們之前時常受到高句麗的欺辱....”
諸葛亮講開了,後方護衛著他們的宿衛們放慢了腳步,又遠了幾個身位。
劉獒認真的聽著,時不時詢問一句,聽聞劉默會親自下廚,給諸葛亮做吃的,劉獒更是羨慕,他非常向往諸葛亮的生活,就在交談之中,兩人來到了袁公府邸門前,宿衛上前,敲了敲門,只見有兩位士卒開了門,走了出來,諸葛亮心裡大驚,他可沒有想過,袁術家裡都有士卒服侍。
這可是重罪啊!
一人看著他們,也不讓路,問道:“爾等有何要事?”
宿衛大怒,朝前走了一步,便要大罵,劉獒連忙攔住了他,拜道:“勞煩君稟告,弟子劉獒,前來拜見師君!”,那士卒點點頭,一瘸一拐的朝著身後走去,這個時候,眾人才意識到,此人是身有殘缺的,而另外一人,也是如此。
不久之後,他們便走了出來,朝著劉獒一拜,便開了門,讓他們進去,劉獒與諸葛亮一同走了進去,走進了府邸,袁術的府邸並不奢華,周圍全然都是些草靶,矛戟之類,還有一些奴僕們就坐在那裡,正在聊著,看到外人走進,瞬間,他們全部都站了起來,凶神惡煞!
宿衛們被嚇了一跳,手都放在了劍柄上,劉獒起初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這些人,與方才的那兩位士卒一般,都是身有殘缺,不是失去了雙眼,便是斷了手,還有整條腿都被切斷的,不過,他們還是有著驚人的氣勢,讓精銳的宿衛都不敢小看!
劉獒上前,看著他們,附身大拜。
“諸君功高!獒拜謝!”
聽聞這句,一旁計程車卒喊道:“還不行禮,這是皇長子殿下!”
對面計程車卒們這才連忙行禮拜見。
劉獒看著他們,嘆息了一聲,帶著眾人繼續前行。
進了書房,袁術並不是獨自一人,他身邊還有兩位壯漢,正打量著劉獒,而諸葛亮卻被他們暫時無視,劉獒朝著主位上的袁術行禮,拜道:“弟子拜見師君!”
袁術抬起頭,看了看他,點頭,說道:“殿下請坐!”,諸葛亮也上前拜見,袁術卻並沒有理會他,兩人坐在他的面前,一旁的壯漢便開口問道:“這便是皇長子殿下?怎麼與天子長得不像啊?”,他身邊那人無奈的捂著額頭,袁術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退下罷...”
兩人起身,告別離去。
袁術也沒有給皇長子解釋他們二人的身份,也沒有詳談其餘諸事,肅穆的從案牘下拿出了一本有些泛白的書籍,雙手拿著,看著劉獒,說道:“我為殿下講公羊...望殿下恭聽!”
“謹喏!”
“春王正月,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春者何?歲之始也,王者孰謂?謂文王也,曷為先言王而後言正月?王正月也,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統也,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意也!何成乎公之意?公將平國而反之桓,曷為反之桓?”
劉獒認真的聽著,又拿出了攜帶的筆墨,開始記下,諸葛亮在一旁,則是有些好奇的聽著,卻沒有跟著去學,劉默的話語,他沒有違背,袁術在誦讀之後,又一一為他講解,劉獒聽得非常認真,有不懂的地方,就立刻詢問,袁術也是知無不答。
這初課,袁術並沒有講的過於複雜,僅僅是講了幾段公羊春秋,便停了下來,先讓劉獒自行攻讀,之後又進行提問,劉獒學的很不錯,袁術所問的,他也能回答出來,如此過了近兩個時辰,袁術也有些疲乏,他不時的揉一揉自己的後背,他在戰時受過重創,使得後背常常發痛。
在授完課之後,袁術便安排奴僕給劉獒找了一處休歇的地方,劉獒作為袁術的門生,是要住在他的府邸裡進學的,這是天子所吩咐的,而諸葛亮不同,諸葛亮是要返家的,他只用在進學的時候前來便好了,劉獒走出房門的時候,心裡甚是開心。
他先前還很擔心,自己學不會,會很難懂,不過,如今看來,也並非自己想象之中的那般困難啊,他又笑著,與諸葛亮說起今日所得,諸葛亮先前涉嫌頗廣,對公羊有別樣的見解,他與劉獒談了許久,劉獒另有所得,點著頭,更是欣喜,諸葛亮這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