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那邊卻不同,聽到兒子特意讓莊子上殺羊,笑的眯了眼睛,“這小子,總算還不是木頭。”
又叫了董嬤嬤過來,“我記得我那邊有存的好酒,給他們夫妻兩送一罈去。”
董嬤嬤笑了,“奴婢這就去。”
心裡卻想著老夫人這是關心則亂,哪裡婆婆給兒媳婦送酒喝的,待到了酒窯,董嬤嬤想了想,讓人把最右側的一罈酒抱了起來,送到了竹笙居。
謝元娘看到婆婆送來的酒,也沒有緊張,她前世知道老夫人是個開明的人,她那樣嫁進顧府,也沒有給她這個孫媳婦看。
今生,她雖不是孫媳婦,卻是兒媳婦,自然更親近一層。
顧遠看著這罈子酒卻有些哭笑不得,他明白母親的心思,卻又心酸,這個年歲了還讓母親憂心,到底是他不孝。
一邊喝了三杯,顧遠這才從情緒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身旁的小丫頭臉紅紅的。
“這酒烈,不適合你喝,你若是喜歡,下次我讓人備些果子酒。”
“我喝著挺好的,有桃花的香味。”
“桃花?”
“二爺沒喝最來?”
不,他喝出來了,只是他喝的是水果的味道。
一種酒怎麼可以喝出兩種味道?
顧遠不確信的又喝了一口,仍上是果子的味道,再看對面小丫頭紅紅的臉蛋,暗想定是喝多了。
隨即讓身邊的丫頭攔著不許再喝。
謝元娘也喝不下去了,她只喝了一杯,開始不覺得什麼,哪知道不多時頭就有些暈,渾身也有些軟而無力,她記得前世她是有酒量的,就是今生也喝過幾次,幾杯下去也沒有醉過。
看來真如小叔叔說的,這酒太烈了。
飯後,謝元娘沐浴之後,更是懶的一動也不想動,醉意不減,反而漸濃。
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聞到一陣清新的皂角味道,知道是小叔叔上床了。
中間隔著大大的枕頭,她還能聞到小叔叔身上的皂角味,而且比往日要濃,就像在熾熱的夏日,突然吹來了一陣涼風,如清晨裡樹林裡早上的空氣一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