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著先當些東西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去,沒有幫上忙,還害得女兒們受委屈,做為一個父親,這樣的無能感,讓他心裡很不好受。
晚飯,也不知道孔氏是不是因為訓了女兒們心裡愧疚,所以飯菜看著比中午還要豐盛了許多,謝元娘用過飯之後,就對謝父提出說有話說。
謝父也只喝了幾杯酒,並沒有吃飯,聽女兒找自己,便放下筷子走了。
孔氏看了嫉妒,跟著大女兒嘀咕,“有什麼話一家人不能當面說,非要單獨說。”
果然怎麼做都不招她待見。
謝文惠不語,她到覺得和白天出去當東西有關,謝元娘雖然脾氣傲直又不好,不過卻心軟。
她猜的也沒有錯。
外面的小花廳裡,謝元娘將一百兩的銀票放到了謝父的手裡,“這是四表哥離開時給我的,有五百兩,給大哥捎去一百兩,這一百兩給父親,我還有三百兩。”
謝父看著手裡的銀子,捻了捻鬍鬚,“好,父親收下了,當做是借你的,等你嫁人的時候,加倍給你添妝。”
“好啊,那父親到時可別失言。”謝元娘吐吐舌頭,“父親不要和母親說是我這裡拿的,不然她又要不高興了。”
想到妻子對小女兒的刻薄,謝父的眸光暗談了幾分,面上已點頭應下。
伸手揉了揉女兒的頭,“傻孩子。”
謝元娘笑了。
她不是傻,府中難過她明白,原本她是不想管這些,父親不是注重這些的人,從父親的衣著和用的東西上就看得出來。只是前世她被孃家拋棄之後,父親常常私下裡過來看她,甚至偷偷的塞錢給她。
就是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今天不要說一百兩銀子,便是所有的銀子給父親,她也不會心疼。
至於母親那邊,謝元娘覺得若是被她知道了,不會高興她拿出來,反而會覺得受到了羞辱。
謝父那邊,晚上還是和妻子說了。
他直接將一百兩銀子放到了方几上,什麼也沒有說。
孔氏看到銀票疊衣服的手也是微微一頓,張嘴要問銀票是從哪裡來的,到底因為白天發生的事而沒有多問。
“還有幾日便是端午,你衙門那裡休幾日?”孔氏想到這些銀子也是為了過節,手裡的活也停了下來,“往年要送禮的幾家要送,郡王府那邊今年要送的貴重些,今年賈侯府和伯爵府也要送一份禮。”
謝府這麼小的門低,能參加兩府的宴會,這也是人情。
謝父道,“我衙門那些就算了,平日裡男人喝喝酒,你送了禮對方就要還,兩家都有負擔。不送更好。”
孔氏面愛子,沒作聲,卻也表達出不同意。
謝父越發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