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望著假山上還在等人的蔣才,想著她不過去蔣才會暴怒的模樣,心情就大好。
前世她是被這廝氣的只能原地跺腳,今生反過來了,心情還真不是一般的爽。
謝元娘欣賞的高興,遠遠的看到有小廝湊到蔣才的身邊,也不知道小廝說了什麼,小廝退下之後,蔣才也不四下裡望了,反而是身子靠在假山亭子的柱子旁,亭亭玉立眺望遠處,一動不動。
謝元娘挑眉,這傢伙又在搞什麼?
遠遠打量著面對著她這個方向的蔣才,頭也不回的問令梅,“你說他像不像是在擺姿式很別人看?”
令梅一臉呆蒙,“小爵爺是有喜歡的人了?”
謝元娘笑了,“咱們別瞎想了,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與咱們無關。”
前世蔣才一直沒有成親,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今生蔣才怎麼可能現在就有喜歡的人了?定是她想多了。
卻不知假山之上,蔣才保持一個姿式站了半響,眸子卻不敢亂動,只能用眼角的餘光往水榭那邊偷偷打量,偏又什麼也看不到。
半柱香之後,蔣才覺得渾身都僵硬的不能動了,才放開剛剛的姿式,回到亭子裡坐下。
伴鶴一直在幾步遠的地方侍立著,見主子活動著僵硬的身子,一邊對他招手,這才快步上前去,“爺。”
“我問你,剛剛爺那個姿勢有沒有味道?”
伴鶴茫然的抬起頭來,就被主子一瞪,立馬又低下頭,不過剛剛掃了那麼一眼,他還是發現主子的耳朵紅了。
“沒聽懂爺的話?”蔣才不耐煩的以手當扇子在身前扇著。
伴鶴猶豫著回道,“奴才多是時間久了不洗澡身上才有味道。”
蔣才:......
他臉乍青乍紅,“滾。”
伴鶴暗抹了把汗,也不知道哪裡說錯了,只能硬著頭皮道,“爺,今天是老爵爺的壽辰,您看著現在是不是到前院去幫忙招待客人?”
蔣才黑著臉,瞪著伴鶴也不說話,伴鶴不抬頭也能感受到那雙看著他的目光此時正在肆無忌憚的凌遲著他,大氣也不敢喘。
躍過伴鶴,蔣才的目光又落到了水榭那裡,下人過來回話,謝二就坐在那裡,那謝二有沒有看到他?
想他還在這裡想著擺出一個好看的姿式讓謝二驚豔,結果根本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蔣才就覺得火大,暗罵自己蠢。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蔣小爵爺何時委屈過自己,甩袖下山,伴鶴見主子不鬧脾氣了暗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