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謝文惠的心更痛了。
她攥進手裡的帕子,暗暗咬牙,日後定要謝府飛鴻騰達,也少讓那些勢力眼的勳貴人家輕看了謝家。
河道的遊船做的都很漂亮,謝元娘拉著表哥比較著,也不覺得落迫,實在上輩子嫁為人婦之後便在內宅過著和出家沒兩樣的日子,如今重新做回小姑娘,這感覺還真的不賴,加之又想開了,謝元娘反而不像謝文惠去糾結那些空無的事情。
“孔世兄。”擁擠的河道里有人喊,還招著手。
孔澄確信不是聽錯了,他望向河道,河道里的人背對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一時也認不出是誰。
有相熟的人打招呼,一行人也停了下來,謝文惠暗暗吁了口氣出來,抓緊時間休息,以便一會兒能不再失態而能跟上。
顧姐走到她身前,“表姐看著有些累,還好吧?”
謝文惠撩起紗罩,“是有些累,平時總在府裡,極少出來,到不像元娘愛往外面跑,這點路對她來說到不累。”
謝文惠說完便後悔了,說這些有點落井下石,抬眼見硯姐笑了並沒有多說,暗鬆了口氣,好在平日裡她待謝元娘好,便是此時聽了這樣的話也不會讓人多想。
思忖間,謝文惠的目光落在了前面站在一起的表哥和謝元娘,然後就聽到謝元娘軟軟的聲音傳了出來,她撩起紗罩的手也是微微一頓,“是賈乘舟,表哥與他怎麼認識的?”
等河道里的人往過走時,聽謝元娘又道,“還有顧庭之。”
這兩人竟然同時出現了。
謝元娘心中這般想,便是站在後面的謝文惠亦是如此想。
賈乘舟對兩人來說都不陌生,謝文惠上輩子短命的丈夫,謝元孃的姐夫,賈侯府的嫡次子。
上輩子按理說謝府的門弟,謝文惠根本嫁入不了侯府,最後能嫁進去外人皆傳是因為謝家雙姝的名聲還有賈乘舟不用繼承侯位,所以才會娶謝文惠,便是謝文惠也這樣認為。
謝文惠放下紗罩,見硯姐同望過去,她眸子微晃,小聲解釋道,“賈乘舟是侯府次子,顧庭之是顧將軍府的大少爺,亦是才文驚人,其叔父年逾三十便進了內閣。”
謝文惠也有私心,上輩子謝元娘嫁了顧庭之過的好,可沒有了那些下作的手段,顧庭之又怎麼可能有娶謝元娘?到是硯姐出自孔大儒家,這樣的身份足可以了。
硯姐一直恪守禮教,那日又被四哥訓了一頓,此時更不敢輕易的行錯一步,頷首點頭,落在外面也只是紗罩動了動。
這功夫賈乘舟和顧庭之已經到了孔澄的身前,兩邊見了禮,那日杏花宴,顧庭之戳破謝元娘,謝元娘對這個前夫的感觀自然又壞了一分,而顧庭之回府被罰跪了一晚,小叔並沒有對謝元娘作派做出解釋,顧庭之這幾日一直在想這件事,此時面對謝元娘深邃的目光也透著打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