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實比身上的傷口更傷人，秦海腦中一陣恍惚，甚至忽略了在朝他一步步走近的林山。
張語嫣，秦暉如，張睿可三人臉色大變。
圍觀的權貴同樣驚訝無比。
“居然真的打過了！”
“林山的身手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這些權貴心念電轉，都開始重新思量與林山之間的關係。
“王老，還請你救救犬子！”
秦暉如終於失去了淡定，一臉焦急地看著身邊的老者。
他身邊仙風道骨的老者臉色凝重地點點頭，腳步一動，轉眼就出現在林山面前。
林山反手握著三菱軍刺，一臉肅殺地看著王老，沉聲道：“今天是我報這血海深仇的日子，不管是誰，攔在我面前，都只有一個死字！”
王老皺起眉頭，冷然道：“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地上的秦海終於恢復過來，抬起頭看著林山，臉色複雜無比。
“勝敗乃兵家之常事，懂得知恥而後勇就行。”
王老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輕聲安慰了秦海一句。
秦海悶哼一聲，低下頭。
“呵，打了小的，就跳出來一個老的，不過也沒有關係，今天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秦海，你就算把你曾祖父叫出來，我也會幫忙送下去的。”
殺人之後，林山身上的戾氣更重。
尋常人只能感覺到呼吸困難，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一樣。
但是像王老這樣的習武之人是能夠分辨的。
這樣的戾氣，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能夠煉成。
“今天有我在這裡，你就報不了仇，現在退去吧！”
王老雙手背在身後，一股淵渟嶽峙的宗師氣度。
林山聞言不但沒有退步，反而再度向前跨出一步。
這一步，戾氣如滔天大潮一般襲來。
王老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往後退了一步。
而他身後的秦海更加不堪，在看到林山的眼神時，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雙手撐著地面，身子後仰，那副樣子，就像是動物看到了天敵一般。
臉上寫滿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