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一大早的,就在餐桌底下,用赤裸的腳趾,跟我的腳趾十指相扣呢?
“春希哥哥,你怎麼了?”
我,是不小心露出緊張的情緒了嗎?
坐在我身旁的小傢伙,睦月真白把她手裡喝一半的牛奶,放回了桌面。
只留下一圈聖誕老人的白鬍子般的奶漬,擦也沒擦,就抬起困惑的眸子,自下而上地,看向了我。
“我、我沒事。”
我用一隻手掐住臉頰,忍住那股瘙癢感,故作鎮定地答道。
可餐桌底下的那隻腳,那隻明顯比睦月真白大很多的腳,卻更用力地扣緊了我的腳趾。
怎麼說呢....
我果然還是更喜歡睦月真白的腳。
因為,這次的腳底按摩,一點都不舒服。
相較於睦月真白昨晚的惡作劇,有種不得要領的感覺。
而又想到不得要領,我就又把目光投向那個女人,犬飼硝子。
而她,以手托腮的她,注意到我的視線後,就又故意把臉側向了另一邊,想裝作無事發生。
於是....
我也只好用力地,把腳趾頭一縮,狠狠地夾了她一下——
“呀!”
而她,那個故意裝作沒有在惡作劇的犬飼硝子,由於突然的疼痛,嚇了一跳,就在我們三人面前,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雖說她沒有真的跳起來,但卻把手裡的咖啡,灑得到處都是....
“嗚哇,硝子姐姐,你沒事吧?我這就去廚房幫你拿抹布。”
而剛剛,還一直很可疑地把視線在我身上來回遊走的睦月真白,一看到犬飼硝子把咖啡打翻了,就又很快地從椅子上跳下去,穿上小熊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向了廚房。
“不關我事哦。”
而我,則是看著她因沾上咖啡,而變得有些透明的小黃鴨睡衣,一邊欣賞著她的身材,一邊幸災樂禍地揶揄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