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是需要錢的。
這是個連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
而在這東京,即使泡沫破裂,即使陷入經濟大蕭條,依然改變不了這裡物價很高的事實。
而我,作為一名鐵道會社的小職員,一個月到手也就只有14w円的工資,是根本不可能養得起這麼一個三口之家的。
就像生活在這裡的大多數年輕人,也都是因為收入原因,而放棄了組建家庭的想法,過上了相對孤單的獨居生活。
可我,又能怎麼辦呢?
事到如今,無論是睦月真白,還是犬飼硝子,把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趕走,都是不可能的了。
關於睦月真白,雖然這樣子說很肉麻,但事實上,她已經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了。
至於犬飼硝子,雖說她沒有睦月真白那麼重要,但她是我目前名義上的女友,就這樣把她趕走,肯定會遭天譴的吧?
然而。
目前這14w円的月收入,如果扣掉8w円的房租,還有每個人2w円左右的國民醫療保險費,根本就連吃飯的錢都剩不下了。
“....春希,春希!”
可就在我下意識地、不停地抓撓著下巴的時候。
我右手邊的那個她,我的女友犬飼硝子,卻鬆開了我的胳膊,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從名為內耗的情緒之中,忽地拉了回來。
“....怎麼了?硝子,我在想事情呢。”
而我,如此說著。
卻把視線,慢慢地挪到了她的身上——
此時的她,一隻手叉著腰,而另一隻手,則也拿出了一本存摺,啪地就疊在了我那本沒太多存款的存摺之上,很無奈似的,說道:
“春希,自從住在你那裡以後,我的工資也基本全存起來了。你先拿去用吧。反正,我也沒有太多要花錢的地方。”
嗯?
可是。
可是啊,硝子。
你當初的計劃不就是存一筆錢,然後到時候搬出去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