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春希,你的意思是,你找到兼職了?這麼快?”
凌晨兩點。
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我們仨,很快就把真白媽媽提前備好的年夜飯給消滅掉了。
而我們聊著聊著,自然話題就跑到了我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家這件事上。
我也很坦誠地就告訴了她們,自己去找兼職了這件事。
“....我也沒想到店裡今天那麼忙,就被他們留到打烊了。”
是因為體力透支了嗎?
還是因為今晚吃太飽了的緣故?
我明明覺得,自己還想陪她們多聊會天,可眼皮卻跟灌了鉛似的,不停地往下掉。
甚至就連眼前的世界,好像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春希哥哥!”
伴著一聲叮噹的聲響,我手裡的叉子掉到了餐桌上,而我的頭,也猛地一頓,差點就撞了上去。
而此時,我的眼前,是睦月真白把她那柔軟的手心,搭在了我的額頭上。
糟糕。
如果剛剛就那樣撞了上去,那她的手,不就插到叉子上了嗎?
“真白,你沒受傷吧?”
我,被嚇醒了。
雖說還是很困,但至少不會像剛才那樣徹底失控了。
而我的那個她,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我的身旁,踮起腳尖,用那柔軟的手心,想把我整個人支撐起來。
可我,也沒那麼困啊。
至於搞得這麼誇張嗎?
“春希,我們扶你回臥室吧?”
如此想著。
我對座的女生,我的女友犬飼硝子,不知為何,也模仿起了睦月真白的樣子,走到我身後,想把我整個人給抱起來。
“喂,你們倆也太誇張了吧。我就打了個瞌睡而已,至於嗎?難道你們上學的時候沒打過瞌睡嗎?”
可就算我這麼說。
她們還是不肯鬆手。
而我,也好似在這時才理解了養老院裡的孤寡老人,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的固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