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雪前輩,說實話,我還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春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決定先把睦月真白的事往後放一放。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錢包,再從錢包裡,拿出了他仔細摺疊好的那張紙條——畢竟,上面寫了那麼有趣的留言,還落下了某人的淚痕。
事後無論怎麼想,他都覺得不該扔掉。
於是今天,這張紙條也終於能發揮它的作用了。
他把它鋪開,平整地擺在了深城美雪面前,眼睜睜地看著她那微微泛紅的臉頰,一路紅到了脖頸....
“——春希先生,感謝留宿,就此別過。”
當他把坐在對面的女生,含情脈脈寫下的這句話,故意念出來的時候,對面的她,只能捂住臉,不停地念叨著....別唸了別唸了,求求你,別唸了。
啊啊...。
那副羞愧難當的樣子,就像被人發現自己小學時寫的日記,然後還被當面念出來了一樣。
然而,春希也很困惑,她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境寫下這句話的呢?
這些乾涸的淚痕,又是為何而落的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這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行為,似是在窺探著別人的隱私,有種難以言說的愉悅。
而他眼前的前輩,深城美雪本人則是把單馬尾甩來甩去,好像很想忘卻這段黑歷史一般,鬧騰著....你別問了,別問了啦。
可能,她也有些醉了吧。
那副樣子,有點可愛,完全不像是個被社會壓扁了的上班族,仍洋溢著些許朝氣。
不過就她的外貌而言,脫下那套制服,換身小洋裝,裝裝女大學生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她卻說,她沒有男朋友。
如果是真的話,估計是她的眼光很高吧?
像我這種小職員,肯定也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可她又為什麼還要問我關於睦月真白的事呢?
就算我們真在交往了,又關她什麼事呢?
春希還是琢磨不透,只覺得她和犬飼硝子的那種佔有慾,有些病態了。
假如真如她們所願,這個世上的男生只能跟一個女生告白,那估計沒多久,人類就會走向滅亡了吧。
所以。
我,沒有錯。錯的,是她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