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應該是不想讓睦月真白感到難過,用眼角餘光偷瞄了她一眼,就“是是是,不關你的事”地肯定了他的反駁。
然而,今晚的睦月真白,卻有點強勢。
“春希哥哥....你們是不是偷偷瞞了我什麼事?”
至於她的視線,則在春希和犬飼硝子之間,來回遊離。就像真察覺了什麼事一般,始終不肯跳過這個話題。
今早的天氣預報說,今年會是個冷冬,而此時,屋外寒風襲人,它似乎是想用行動證明,電臺的觀點是正確的一般,不停地抽打著陽臺的門縫,發出了富有節奏的啪嗒啪嗒聲。
“好、好冷呀。”
而那個睦月真白,由於一直沒能得到春希的答覆,便先敗給了寒風。
她從椅子上跳下,鑽進春希的懷裡,縮成了一團。
春希本以為,這個話題會就此終結。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懷裡的那個她卻仍然仰著頭,自下而上地抬起眸子,微微晃動著裡面的水光,歪著小腦袋,彷彿在說,“我在等你的答覆哦,春希哥哥。”
不行。
不能告訴她....
如果告訴她,他曾經跟犬飼硝子交往過,無論程度如何,她肯定都會受傷的。
雖然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子想,但這個結果是即使沒有經過深思,也能立刻知曉的答案。
“沒、沒啊。就是....今天犬飼硝子跟我的排班分開了,以後我們可能就不能一起回家了,所以她在生悶氣,說胡話呢。”
於是,他選擇了說謊。
雖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算不上說謊,只是沒有從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已。
但從結果上來說,就是說謊了。
“....嗯吶。沒事的哦,春希哥哥。你想說的時候再跟我說吧,不要傷心了,好嗎?”
嗯?
原來,我在傷心嗎?
此時懷裡的真白寶寶,忽然把她的手心窩貼到了我的雙頰上,似乎是想把她的體溫傳遞給我一般,用行動和言語,努力地鼓舞著我。
直至這時,我也才晃過神——原來,現在對她說謊,我會產生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啊。
....可惡。